司南卿一聽,恍然大悟。
「但是你猜的很對,倘若宸貴妃自知時日無多,換作我是她,既然沒有時間讓真相大白於天下,那便將皇后一起拽下去,事非對錯,閻王那裡自有公斷。」
司南卿,「這事兒你咋想的?」
「輪得著我想?」蘇玄璟表示事情發生在皇宮裡,而且是翁懷松的手筆,他能做什麼!
而且他似乎也是,時日無多。
「真就不管皇后了?」
「我便要管也是管宸貴妃,皇后……與我何干?」
司南卿撇撇嘴,「你現在都不在我面前掩飾了,看來你這心真是偏到魏王那裡,一絲一毫都沒給自己留退路。」
「終究不如司南兄八面玲瓏。」
「說實在的,魏王殿下是怎麼打算的?」司南卿想要探尋真相的心全都寫在臉上,眼睛閃爍如星。
蘇玄璟適時側身,不再作答。
「小氣!」司南卿悻悻聳了聳肩膀,「剛剛這畫花了一百兩,回頭你叫輕蕪找給我。」
蘇玄璟倚在側窗,斜睨一眼,「想的美。」
馬車悠悠蕩蕩,回了花間樓……
入夜,皇宮寂靜,游曲迴廊里的宮燈在夜風的吹拂下搖搖曳曳,光芒明滅,平添幾許陰森詭異。
甘泉宮裡,溫若萱將秋晴喚到身邊。
「彩碧那邊情況如何?」
「回娘娘,奴婢昨日又尋著機會找了她,後來從鳳儀殿傳出來的消息,皇后娘娘命人掌了她的嘴,三十下。」
溫若萱接過秋晴遞過來的茶杯,垂眸淺抿,「顧蓉這是疑心了。」
秋晴點頭,「娘娘這招無中生有起了作用。」
「明日找個機會,本宮要見彩碧。」
秋晴微愣,「娘娘現在就要見她?」
哪怕在秋晴看來,時機也沒有很成熟。
可是溫若萱等不及了。
「宛宛跟宋相言他們還沒有消息,蕭臣也沒有任何動向,倘若登基大典之前他們全都沒有趕回來,一旦太子變成皇上,屆時不管我們手裡有多少證據,都將毫無意義。」
秋晴聽懂了自家娘娘說的話,「娘娘見彩碧,是想做什麼?」
「倘若登基大典之前顧蓉能有個三長兩短,大典勢必延期。」
「娘娘是想給縣主爭取時間?」
溫若萱沒有反駁,「正是。」
「可娘娘不是說要讓皇后在大理寺接受審判麼?」
「那也要有審判的機會才行。」
溫若萱輕嘆,「至少洛沁還活著,我想宛宛他們一定不會讓本宮失望。」
聽出溫若萱話裡有話,秋晴不免擔心,「娘娘……」
「沒事。」溫若萱生怕秋晴看出什麼,「吳嬤嬤還沒有聯繫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