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回望见了,低头不敢做声。
良久,大殿众人都在担忧墨霈衍会做出什么决定时,只听他:“人呢?也自尽了?”
“属下已经取下细作口中的毒药,现在都被押解在殿外,等候发落。”
墨霈衍抬眸,望着他。
年回立马扭头望向殿门,命人将细作带了进来。
望着那一张张的脸,墨霈衍连连点头,道了声:“好样的!有手段!宜年公主,本王很想向你请教一下安插细作的办法?这些日子,你是如何将这些人安插进皇宫的?还是说,这些人比你来皇宫的时间……更早?”
宜年早已跪得双腿发麻,却不敢在这时起身,只是咬牙,坚持道:“王爷在说什么。宜年不知道!这些人,宜年也不认识!”
“很好!”他伸手揽着乔卿酒,将其抱在怀里,戏谑地望着宜年:“宜年公主胆识过人!比本王还心狠手辣!”
“宜年只是实话实说,这些人宜年从未见过,王爷用不着给宜年扣帽子——”
‘唰’的一声,宛如戾风刮过。
宜年只觉得耳旁的发丝被风吹起,再听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她扭头看去,就见一太监打扮的人倒地不起,在其脖颈上,还有一条长口。
血,流了一地。
参加宫宴的大臣家眷见此场景,顿时吓得尖叫。
又都连忙捂住了嘴。
宜年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唾沫,再回过头,望着墨霈衍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恐惧。
她清楚,刚才那阵风是墨霈衍的掌风。
而此时,墨霈衍依旧抱着乔卿酒,还伸手撵着酒盏,外表看似随意而放荡不羁。
很难想象,如此一人,在刚才随手就了结了一人的性命。
宜年不敢在随意开口,目光死死盯着墨霈衍。
她觉得,或许自己的选择,错了!
她咬着牙,没出声。
血,逐渐流淌在宜年脚边,她挪动双脚避开,却又一次次被沾上。
墨逸轩出声问众人:“此番场景,诸位爱卿还觉得朕不该杀了她?”
“这……”
众人哑口,但纵然如此,还是有人担忧着宜年的生死会关乎两国战事。
终究,宋少卿还是走上前,行礼:“皇上,卑职认为,不能杀。”
“哦?”墨逸轩笑容满面,问:“宋爱卿觉得这番作为,还能留在皇宫,留在朕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