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远在王都的父皇若是知道此事……又该作何感想?”
乌国王本就年迈,眼看着皇子一个个成人掌权,心里早就不得意的紧,三皇子刚握稳了兵权,他便将四皇子派过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四皇子又得乌国王宠爱,自然少不得提点一二,以至于这会儿他可以撑着伤体,以此与三皇子谈条件。
“四弟,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三皇子冷冰冰的看着四皇子,而四皇子在一阵咳嗽和钻心剧痛之后,用轻飘飘的语气说道:
“我不想如何,只不过,这一次因那贼老天不站我大乌之故,害我大乌连失两地,我欲请三皇兄带兵打回来!方能雪耻!”
“雪耻?”
三皇子都差点儿被这句话给气笑了,他将拳头捏的咯嘣做想,忍了又忍,若不是四皇子没有被马摔死,反而被自己打死,这事儿无法对乌国王交代,三皇子早就抡拳而上了。
“你当初为了活命回来,不惜让姜兴暴露的时候,怎么不想雪耻?你知不知道,这一次我大乌最有价值的东西,不是长平郡,不是遂安郡,而是姜兴!
若是战时,姜兴与我大乌里应外合,两郡算什么?!现在你说什么雪耻,这仗我打不了!”
四皇子还从未见过三皇子这么盛怒的模样,他不由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
“要不是三皇兄你压了我的书信,我怎会出此下策?”
“书信往来,常有延误,四弟你是连那几日的苦都吃不得?”
“那不若换三皇兄在敌营一段时日,可能安寝否?”
“你!”
三皇子忍不住怒视四皇子,可是四皇子却一点儿也不怵,他甚至淡淡道:
“况且,三皇兄在此地多年也未有寸进,我如何能知道你的部署安排?
我大乌的勇士皆骁勇善战,不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照样可以克敌制胜!”
三皇子看四皇子说的那般轻易,忍不住道:
“边疆形势非你一言而论……”
“好了,三皇兄这是守边疆守得太久了,连我大乌男儿的血气都已经丧失了!
我虽然不能成行,但我还有一颗力克盛国之心!”
“我不许!如今大盛新来的那位节度使并非等闲之辈,且此前才逢变故,不是兴兵之机!”
三皇子眼看着四皇子要去送,直接一口拒绝,那位徐大人可不是郑齐那个莽夫那般,是个好相与的!
可四皇子早就平等的仇视每个人,这会儿他只幽幽的盯了一会儿三皇子,随后直接让人从一旁的暗格中,取出了半块虎符。
“三皇兄,虎符在此,你不听也得听!”
虎符!
三皇子直接惊了,他没有想到四皇子竟然是携虎符而来,那……这岂不是说明,父皇本来就有让四弟夺权之心?
四皇子明明还是躺着的姿态,可一下子便趾高气昂了起来,他瞥了一眼三皇子,冷笑道:
“三皇兄多年无寸进,父皇特命我来瞧瞧是怎么回事儿。现在看来,只怕是三皇兄太过胆小懦弱,这才迟迟没有一点儿好消息!以后啊,三皇兄就歇着吧!”
四皇子故作和善的说完后,便直接挥了挥手:
“来人,扶三皇兄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