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九婴。”江蓠说。
只听咔嚓一声,江蓠身边的木门忽然开裂,露出里面黄色的内里,将江蓠吓了一跳,差点跳出门框去。
江蓠看了看木门,又看了看褚清秋,勾唇:“我早晚得吓死在神尊这静山宫。”
“为何是麒九婴,她可是兽!”褚清秋道。
“她是神兽,何况早就化成人身了,并不影响,而且她同少掌门乃结契状态,神识融合起来也要比旁人来得容易。”江蓠说。
“荒唐。”褚清秋背过身去,将泛红的指尖藏进袖笼,“灵契一生,她们便是主仆关系,怎可行双修之事,这有违礼法!”
江蓠掩着红唇笑了笑,惋惜道:“神尊说的也有理,那,我就不知到底还有哪个合适了。”
“不过反正法子是有了,我还得下山去告诉少掌门一声,这双修与否,与谁双修,她自己也得知晓。”江蓠说着转身,被几片飞羽拦住。
褚清秋咬牙道:“我同你一起。”
与此同时,山下点星镇。
一行四人穿过人头熙攘的石桥,宁拂衣三人身着门服走在前面,手里捏着两只烧鸡的九婴慢悠悠跟在她们身后,一边颇为自得地瞧两旁新鲜,一边优雅地啃着烧鸡。
“衣衣,你忽然要取这艳阳草是为何?”柳文竹捏着手里两棵金灿灿的小草,柔声问。
“艳阳草生在阳光最为灿烂的山顶,是用于制避毒丹的好材料。”容锦负手道,随后看向宁拂衣,“你是想做避毒丹吧?”
“是的。”宁拂衣说。
“寻常毒药又奈何不了我们,你要避毒丹有什么用?”柳文竹将小草递还给宁拂衣。
宁拂衣小心将艳阳草收起,勾唇道:“避毒丹不止可以用来避毒,也有使人清醒之效,若是有什么迷烟迷阵的,只需含上一颗,便能不受迷惑。”
鉴于她前几日总因为头疼而昏厥,她便想起了炼这避毒丹,以防重要时刻自己又昏迷了,耽误事。
反正褚清秋也躲着她,闲来无事,倒不如下一趟山。
宁拂衣想着想着,将手探到一念珠中去摸那青羽,羽毛冰冰凉的,没有字迹传来的感觉。
褚清秋到底为何要躲着她,难不成真的同九婴所说,她对她……
宁拂衣微阖凤目,她从未像这几日这般迷茫过,看不透褚清秋,也想不清自己,索性便下山做点事,分散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