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衣朋友,有贼要偷你钱!”
某人梦中惊坐起,手上还顺便操起枕头,气势汹汹站起来:“哪个混账,竟敢动姑奶奶的钱?我送他去阎王殿做客!”
隔壁看书的花满楼:“?”
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
他放下书本,前来敲门。
“衣衣,发生何事了?”温润君子关切道。
叶蝉衣刚从自己吊打天公子的一切居然只是梦的遗憾中,稍稍回过神来,闻言,委屈巴拉道:“做了一个美梦,发现是假的……”
真凄凉。
比黄花落尽人空瘦还要凄凉!
花满楼张口就要安慰,思绪一闪,谨慎问了句:“什么梦?”
他先看看他安慰不安慰得起。
“我梦见我铲掉了天宗,毁掉了玩偶世界以后,让天公子跪下给他杀死的人念超度的经文,念一句撞一下脑袋。”叶蝉衣跳下床,拿过外衣穿。
这样……
花满楼放心安慰:“梦里一切,说不定就是预兆,衣衣一定会有机会实现的。”
吱呀——
穿好衣裳的叶蝉衣把门打开,她今日换了一身浅黄宽袍,颇有魏晋之风,又兼具当朝特色。
“我也这样觉得!”她元气恢复,拉着花满楼,指挥着他给自己梳了个看起来有些娴静文雅的发型。
妆容也相应换了个。
——为了弥补凄凉的内心,她决定今日的妆容装扮要和花花搭一个情侣整套!
楚留香推门出来,见露台上两个淡黄长袍,发带飘飘,斯文隽雅的人并肩立着,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定眼一看,才看清楚其中一人,是他们衣衣姑娘。
他就说,花兄怎会和其他女子这么亲密。
三人打过招呼,联手将陆小凤拖起来,拽去大殿。
陆小凤:“……”
他真是欠了这几个人八辈子的情。
到了大殿,陆小凤还在不停打哈欠。
叶蝉衣则是反手掏出一本黑皮薄书,就着大殿的灯火看了起来。
她今日妆容,映照得一张侧脸特别柔和,再加上捧书静读的动作,更是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气质。
这不像她。
陆小凤暗暗想道。
“你哪里来的书?”浑身上下不止有八百个好奇心的他,打着哈欠也要凑过来看热闹。
叶蝉衣眼也不眨道:“在门口捡的,好像是个话本,横竖现在还没上菜,先看看。”
眼尾扫到“厉大刚”三个字的陆小凤:“……”
差点儿信了她的邪。
果然变皮不变骨,她还是那个她。
花满楼轻轻摇着扇子,配合演戏:“不知这话本讲的是什么?”
陆小凤凑热闹:“我也想知道。”
“好像是一个叫厉大刚的人,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摸摸潜进了他好友的后院,但前情提到,他朋友出了院门来着。不知他要作甚,感觉有点复杂,不过这故事短小精悍,情节跌宕起伏,我看完再给你看看。”说完,她就不理两人,专心看了起来。
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
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