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的味道,沾染上了君子最不喜欢的血腥味道。
她忽地有些心疼。
——花花肯定受苦不少。
呢喃的唇瓣,就贴在温雅君子脖颈处,一张一动,温暖柔软,他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痒痒麻麻的感觉,令脖颈起一层寒毛疙瘩。
“对不住。”花满楼在她后背抚了抚,温声道,“吓到你了。”
温雅君子的声音,放得很轻缓,像哄婴孩睡觉的月色一样温柔。
叶蝉衣摇头。
她忽地想起什么,从花满楼身上跳下来,拿出小手电照亮。
小手电被她叼在嘴里,一双手上下拉着君子的衣服,只差剥开来检查一遍。
花满楼被一双手扫得胸膛和脖颈都泛红。
“衣衣……”
君子的皮肤又泛起绯红色泽。
——没伤着,只是人有些精神不济。
叶蝉衣一口气松下来。
幸好。
人没事,那她有些思念已久的事情,就想先做一做。
她拉起花满楼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你有没有想我。”
君子的手轻轻贴着她的脸,轻轻说一个字:“有。”
无时不挂念。
“想哪儿?”
花满楼差点儿被唾沫呛到,偏头咳了两声,红着耳根道:“想人。”
“哦……”叶蝉衣盯着那紧张滚动的喉结,迫近两步,“那就是整个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想的咯?”
温雅君子闭眼,睫毛轻颤:“衣衣……”
何苦总是逗弄他。
忍太多,总归不是好事。
“本来……我们月初就已经拜堂成亲,洞房花烛了,现在日子得往后延,你说怎么办?”
叶蝉衣的脚尖,已经碰到了君子脚尖处。
她伸脚,轻轻踩了踩君子的脚背。
花满楼:“等……等下一个吉日到来。”
“也是。没办法。”叶蝉衣语气里满是可惜,“这个鬼地方,是不太可以凑合一下,拜个堂再顺便洞个房。”
花满楼不甚赞同:“怎能凑合!”
在他心里,倘若爱一个人,就应该用最珍重的仪式,向世人宣告自己一生爱侣。
他也很欣赏和艳羡那些以天地为证的伴侣,可……这不是他一贯的作为,他并非那样的潇洒客,而是心有挂碍、有凡尘眷念的普通人①。若他这么办,就是对所爱之人的懈怠、不重视。
“我没说凑合。”叶蝉衣被急起来的君子逗乐,“只是这婚事都昭告所有邻居朋友了,这喜糖也派发了,就差那两步还没走而已。所以……你懂我想说什么吗?”
她用脚趾隔着靴子挠了挠对方。
懂吧?
她满眼期待看着那张如玉的俊雅脸庞。
花满楼懂。
他嘴唇翕合,捧着小姑娘脸蛋的手,都有些轻颤,沁出汗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