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很坚持的祁瑾秋不知想到了什么,语锋一转:“那行,我先去看看它。”
“嗯。”
两个兔兔碗和餐盘都被收拾进水槽,祁瑾秋起身走到沙发贵妃榻。
周围没有售卖兔窝的超市,小幼兔被她们两放在沙发上睡觉,察觉到祁瑾秋的靠近,小小一团的棉花团子睁开了眼睛,然后迅速跳跃进祁瑾秋的怀里,蹭来蹭去。
仿佛十分想念她的怀抱、气息,黏人的不得了。
祁瑾秋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目光越发柔软:“绵绵是不是饿了?”
兔兔抬起琉璃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吃饭了哦。”
她抱起小兔子走到放东西的储物柜边沿,拿出下单买好的兔粮和小碗,倒的满满当当。
印着胡萝卜的小碗被她拿到阳台的木桌上,她放下小兔子,撑着脸颊端详着它。
这只由纪沄眠变出来的兔兔,到底藏着纪沄眠的什么秘密呢?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直接挑明真相,与纪沄眠毫不保留地公开对谈。
可想到她红着眼睛、慌张的模样。
她还是决定暂时隐藏这个秘密,等纪沄眠自发暴露的时候,再顺势挑明。
念此,她摸了摸小兔子的脑袋,目光含笑地等待着它完成进食。
按照以往,她可能会将兔兔捧在掌心、然后将它包裹起,用指尖抵住它的爪爪,确定它逃无可逃,才在它的小脑门、或者脸颊两侧落下饱含喜爱的亲吻。
然而,在知道纪沄眠就是她的小兔子,在卧室亲眼目睹一人一兔的动作反应几乎完全一致后,她就开始收敛了。
她不确定纪沄眠是否能通过小兔子感受到她的吻。
如果真的能,那
光是想到这些,祁瑾秋就烧红了耳朵,更别想之前在浴室里,她那样坦诚以见。
一阵风雨刮过时,祁瑾秋捂住了泛热的脸。
良久,等她慢慢恢复平静,厨房的门被推到另一边,纪沄眠从里面缓缓而出。
她到饮水机边接了两杯水,很平静地走到祁瑾秋对面坐下,捧起纸杯手指下意识地扣杯底边沿,才暴露出她掩藏在平静下的羞怯。
“辛苦眠眠啦。”祁瑾秋望向她,“下次我来洗。”
纪沄眠没说话。
秋雨时大时小,缠缠绵绵的雨丝就像街道行人们缠绵悱恻的爱情,落在地面开出了花。两人一同欣赏着朦胧夜雨景,半晌,祁瑾秋才听到纪沄眠的声音响起:“你受伤了。”
她下意识觑向自己的手腕,那一截衣袖随着她抬杯喝水的动作不断往上缩,将被她遮掩的红痕全然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