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秋姐姐,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呀?你没在画室忙吗?”
“我待会让人把你送来的东西送回闻家。”祁瑾秋声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但熟悉她的人就能知道,她这是耗尽耐心的前夕。
闻悦的声音依旧漾着笑意:“那是我送给锦姨的。我们两家关系亲,锦姨也算看着我长大的长辈,我跟锦姨这么久没见,我送个礼物应该不算越界吧?”
“闻悦,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是很清楚。”
“祁家并不缺这份礼物,你的心意我妈知道了,礼物拿回去。”
“瑾秋姐姐。”闻悦笑了声,“你现在是单身吧?你单身,我也单身。你可以拒绝我,但我同样也能追求你。这是公共法赋予我们每个人的权利,我想你应该不能剥夺我这项权利吧?”
这种不着调的回答,让祁瑾秋微微拧起了眉。
她看起来依旧很平静,只是手指搭落在桌面的触击速度快了些。
“闻悦。公共法同样赋予我们每个人拒绝的权利。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听不明白,那我再重复最后一遍。”
“我不喜欢你,也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电话那头的人依旧不依不饶,“对瑾秋姐姐而言,我应该是圈子里最合适的选择吧?我们家庭背景,学历相貌都很般配,不对吗?”
“闻悦,收回你的心思,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祁瑾秋目光渐沉,贯来温和的笑脸荡然无存,“不然,我不介意把你在青州做的事告诉伯父伯母。”
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弱了下来,仿佛被狠狠拿捏住了死穴,失去全部抵抗力。
“瑾秋姐姐,你真的要这样吗?”
祁瑾秋没有废话,直接挂断电话。
瞥见怀里萌萌哒的小兔子,她才眉眼弯弯扬起笑容:“好啦,我们绵绵要去吃粉萝卜啦。”
早上一人一兔在花园里玩了半个多小时,之后祁瑾秋便带着兔兔去了琴房。
小兔子陪在她身边,时而灵巧地在黑白琴键上跳动,奏出一首悦耳的兔兔歌。
祁瑾秋任由它俏皮捣蛋,没像以前那样将它抱进怀里亲亲,无论它做什么,最多也只是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下午一点半,祁瑾秋便从暮锦别墅出发去接纪沄眠。沿路畅通无阻,抵达耘橘府时,还有二十分钟才到两人的约定时间。
于是,她又绕路去了趟隔壁小区对面的大商场,目标准确地找寻暖手宝。她效率很高,找到便结账开车走人。
再回到小区外面的停车位,时间刚好。
她正准备给纪沄眠发消息,抬头便透过车窗瞧见了自己一整个上午都心心念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