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在后面,望着小兔子单薄如纸的身影,忽然想到了浴室里的光景。
确实很黑。
但这只笨蛋兔兔也是真的白的晃眼。
事出突然,她揪着掉落的衣裙遮住了春色,但也还是有几分乍现春光,洇得满屋旖旎。
指尖稍顿,仿佛还残存着细腻凝脂的余温。
“是这些药吗?”
纪沄眠的问题将祁瑾秋渐渐飘远的思绪拉扯回神,她凑过上手给她拆了瓶另一种药液,和几种颜色不一??x?的颗粒。
“这些。”
只看一眼,纪沄眠就知道肯定很苦。
“吃掉这些,然后再吃颗巧克力糖,好不好?”仿佛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祁瑾秋笑问。
“嗯。”
瞧着就很苦的药真的吃起来只会更苦,苦得两道秀眉都微微蹙起。再抬眼时,唇边就递过来了一颗糖。
“眠眠好棒。”祁瑾秋抵近,“这是奖励。”
纪沄眠脸不红地就着她的手吞了下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因为alpha的动作剧烈跳动。
“我去铺床。”
丢下这句话,尾巴都要冒出来了的笨蛋兔兔溜进了客卧。
桃花眼里笑意四溢,祁瑾秋紧跟其后。她自然而然地靠近纪沄眠,接过她手里的三件套,有条不紊地铺张。
“我来。”祁瑾秋道,“要是让我妈知道,你生着病还帮我铺床,她可能要上家法了。”
纪沄眠没吭声。
“我明天中午回去一趟,下午再过来。”
“过来?”
祁瑾秋抬眸望她:“姐姐不让多住两天吗?”
纪沄眠声若蚊呐:“没、没有。”
“等你的病完全好了,我再离开。不然你一个人呆着,我根本放心不下。”
纪沄眠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学习的《社交36问》与《交往大全》里,都没有描述过这种情况的作答方式。
沉默是金。
床很快就铺好了,祁瑾秋从床沿绕到她身边,望着眼前人垂下的小脑袋,她的视线顺着往下落在她的衣角。
她目光含笑,声音压得很轻:“眠眠,衣服扣子扣错了。”
纪沄眠如梦初醒般抬起头看她,瓷白的脸颊此刻粉若熟透的蜜桃。她只瞅了眼,就将目光往下移,在瞥见自己的衣服扣子从第一颗就扣歪,以至于将整排顺序都弄错时,她的脸瞬间变成了红樱桃。
即使是基本的体能考试,纪沄眠也从没跑过这么快。
如风一般从客卧的身前溜走,继而消失不见。祁瑾秋站在原地,眸底的笑意从眼角漏出,藏都藏不住。
就像她对笨蛋兔兔的喜欢。
一见到,就会从胸腔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