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沄眠抿了抿唇,目光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放。
看电视、太刻意。
看地毯、又显得她太害羞。
这次热意从脖颈处开始蔓延,因为祁瑾秋埋头在她的腺体边沿,落下了一个夹杂着白茶香的亲吻。霎时间,拂动的窗帘遮不住细细雨丝,窗外华灯如昼,她热意滚烫,却又不得挣脱。
“别、别亲、那里。”纪沄眠伸手去捂。
祁瑾秋目光含笑地望着她,故意开始翻旧账:“我学姐姐的。”
“什么?”
“不记得了吗?”祁瑾秋慢条斯理地讲述回忆,如同捕获猎物后的解网过程,每一句都说的很轻,每一句却又蕴藏着暗涌情潮,“那次在游泳馆,我晕过去的时候,你是不是像刚刚那样亲我?”
积压在记忆最深处的场景滚滚翻涌。
纪沄眠呼吸稍顿:“这你也记得住吗?”
“嗯。”
第二个相似的吻落在了她的侧劲,在往下一点儿,就能沿着衣领窥见皑皑山雪。精明的猎人懂得如何点到即止,以退为进。
“那个时候我刚醒过来,脑海中反复回荡的只有一句话。猜猜是什么?”
“什么?”
第三个吻沿着脖颈攀岩往上,啜过柔软的耳廓,停至粉莹的唇角旁:“我想做你一个人的小兔子。”
脸颊被身后人轻轻抬起,撇过对视。纪沄眠此刻能明晰地感觉到危险,那是来自她小兔子的直觉。直觉告诉她,她逃离她的怀抱,躲得远远的,最后反锁房门钻进被子里。
可她做不到。
一方面,源于她本身就喜欢跟祁瑾秋亲昵。另一方面,则由于她喜欢祁瑾秋。
所以、就算她此刻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能会很危险,也甘之若饴。
“我清醒后还问过你。”祁瑾秋望着眼前如琉璃般易碎的oga,那天的场景仿佛重新上演,“你又骗了我一次,眠眠。”
“对不起。”纪沄眠老实巴交地道歉,“不是故意骗你的。”
“就是故意的。”
“不是、真不是。”
两人仿佛变成了幼稚园里的小朋友,因为这个简单的问题来回争辩,可又有所不同,因为彼此眼睛里,藏着的满满爱意仿佛都要溢出来了。
“那那就是故意的吧。”
争辩以纪沄眠的失败告终,她决定让年纪小的女朋友胜利一次,说话声音软绵绵的,即刻交付出自己的诚意。
半撑起,在祁瑾秋的酒窝,眼尾,眉心分别落下了相似的三个吻。
她的吻如清甜的蜜,浸得她的心都是甜的。
“这样可以了吗?”纪沄眠哄着她,“不要再生气了。”
良久,祁瑾秋都没有出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