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状似冷漠,没再看她们一眼就漠然转身,阔步走进病房。
门‘咣当’一声关上。
男人高大的身躯,突然‘轰’一声摔在地上。
他费力地撑起手肘,试着起来,两条腿却是怎么都不听使唤。
瞬间,一股无力到窒息的感觉,席卷全身。
门再次被开合。
进来的是周牧,见傅司宴倒在地上,慌忙冲过去将人扶起。
“傅总——”
刚把人扶到沙发上,周牧又慌里慌张冲向门口,大叫:“医生,医生。。。。。。”
“回来!”
傅司宴叫住周牧,过分苍白的唇瓣动了动,说:“药。”
周牧掏出随身携带的不起眼小药瓶,倒了一粒透明的油状药丸在瓶盖上,递了过去。
傅司宴吃了药,阖目休息。
随着紧绷的青筋慢慢平息,他的呼吸渐渐恢复了正常,麻木的四肢也有了轻微的知觉。
周牧在一旁小心翼翼道:“傅总,喝水吗?”
“不用。”
傅司宴睁开眼,眼底布满血丝,太阳穴的青筋道道绷紧,剪裁得体的西装后背全都是汗渍。
可想而知,刚刚他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在忍耐。
“傅总,要不还是让医生来查一下?”
周牧担心得不行,光吃药有什么用。
每次发作就吃药,标是治了,但身体是肉眼可见的越吃越差。
“不需要。”傅司宴淡声拒绝。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了看医生的必要。
整个发展进程和那位女博士说的一模一样,现在已经是进入第一疗程的中后期。
如果三个月内,顾延舟那边没有顺利找到解药,神仙也救不回他。
此刻,刚刚那抹难抑的心痛,还深深烙印在男人心间。
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那是他最在乎的人,为了她和孩子的安危,他必须要让所有人相信——
他抛弃她了。
但想是一回事,真正去做的时候,心脏的疼痛,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负荷。
他想一辈子锁在身边的人,却要,亲手推开。。。。。。
傅司宴的手握紧又松开,声音重新恢复了空洞冷漠:“薄斯年走了吗?”
“走了,刚刚他站在拐角那里看了全程,不知道会不会跟着夫人。。。。。。”
男人突然打断他,冷声吩咐:“这个称呼,以后不许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