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16一听这话,嘴角一撇,心里头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又上来了:“嘿,合着就针对我呗?我咋就不靠谱了?我干的事儿,哪件不是漂漂亮亮的?”他边说边用手指头敲打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声响,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RO635见状,只是笑了笑,没接话。她心里清楚,M16这人,嘴上虽然不饶人,但心里头还是有数的,关键时刻绝不会掉链子。
这时,M16的目光落在了M4身上。他发现M4这丫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跟平时没啥两样,但脸上却一直缠绕着某种忧愁,像是被什么心事给压着似的。他心里头不由得犯起了嘀咕:“你不会是害怕了吧?”他试探性地问道,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
M4闻言,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害怕?我M4字典里可没这个词儿。”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M16还是从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M16心里头暗自琢磨,这丫头平时挺开朗的,今天这是咋的了?难道也是进入到了青春期了?开始学习那些整天在音乐平台上EMO的中二少女了?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坏笑。
“既然是这样的话……”M16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那我就得给你来个‘釜底抽薪’了。”说着,他趁M4不注意,一把夺过了她耳朵上的耳机。
M4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伸手就要去抢:“你干啥?还我耳机!”
M16却灵活地躲开了她的手,嬉皮笑脸地说:“你不是想学那些中二少女嘛,那我就帮你一把,没收你的‘作案工具’,看你还咋EMO!”他边说边晃着手里的耳机,一脸得意。
M4气得直跺脚,但却又无可奈何。
她知道,M16这人就是这样,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心里头鬼点子多着呢。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耳机被M16拿在手里把玩,心里头那个憋屈啊,就别提了。
M4:阿弥诺斯~!
………………
窗外的全息广告在防弹玻璃上扭曲爬行,像一群发光的红色水母。
那些暗红色的光斑在玻璃表面缓缓蠕动,时而汇聚成模糊的人形,时而又碎裂成无数血珠般的像素点。
SCAR-H能感觉到那些光线正透过玻璃渗进来,黏在她的作战服上,带着某种令人不适的温热感,就像有人把还没凝固的血浆涂在了她脸上。
她下意识摸了摸腰间配枪的握把,金属的冰凉触感让她稍微清醒了些。防弹玻璃映出她模糊的轮廓,那张被红光浸染的脸看起来陌生得可怕。
恍惚间,玻璃上的倒影变成了十年前那个站在数据库中心外的年轻士兵,同样的红光,却是来自吞噬了整个数据中心的烈焰。
那天的火势大得反常,黑烟裹挟着火星直冲云霄,把夜空撕开一道道血色的伤口。
记忆里的热浪扑面而来,SCAR-H感到太阳穴突突直跳。
当时她站在火线外,看着那些扭曲变形的钢架结构,恍惚间觉得它们正在火焰中生长,变成了一片燃烧的金属森林。
数据流从炸裂的服务器里喷涌而出,在热浪中扭曲成诡异的符号,像极了森林里飘荡的幽灵。
她记得自己当时拼命眨眼,却怎么也分不清哪些是真实的火焰,哪些是视网膜上跳动的数据残影。
那种虚实交错的眩晕感至今想起来,仍会让她的胃部一阵痉挛。
现在想来,或许从那天起,她的一部分意识就永远留在了那片燃烧的森林里。
就像此刻窗外那些永不熄灭的全息光影,看似鲜活生动,内里却是空洞的数据循环。
SCAR-H用指节轻轻叩击玻璃,听到的只有沉闷的声响——这堵透明的墙比任何混凝土都要坚固,把她和那个记忆中的血色夜晚永远隔在了两个世界。
“你对安全局怎么看?”
他的声音裹挟着地下通风管道的嗡鸣传来,像把钝刀慢慢刮着SCAR-H的神经突触。
双眼焦距不自觉地调整了三次,她发现自己正在分析对方虹膜里那些细小的血丝——这些人类特有的脆弱特征,在格里芬指挥部的档案照片里从来不会显现。
“敌人。”这个单词在语言中枢炸开的瞬间,她尝到了模拟味觉模块异常触发的铜锈味。
淋在装甲车上的汽油、燃烧弹爆裂时的镁光,还有那些被电磁脉冲摧毁的同胞核心……所有数据碎片突然以400%的清晰度在记忆体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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