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两人的倒影在雨水的折射下微微扭曲着,时而重叠在一起,就像他们曾经紧密无间的合作;时而又分离开来,仿佛预示着他们此刻内心各自的想法。
SCAR-H看着陈树生眼中闪过的一丝讶异,那讶异就像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她内心的某个角落。
她突然就明白了,这场无声的较量,早就不仅仅只是关于任务简报这么简单了。
这分明就是两个早已熟悉彼此每一个战术习惯的人,在试探着这些年各自更新的“系统版本”。
他们就像两个神秘的程序,在不断地碰撞、交流,想要看看对方到底有了哪些新的变化,又藏着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然啦,也不一定完全就那么准确咯。”SCAR-H在心里头默默念叨着,就像有个小人在她脑袋里轻声嘀咕。
这念头刚一冒出来,她嘴角就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扯着,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笑意,浅浅的,却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陈树生,眼神里带着那么一丝挑战的意味。这眼神,就像两把锋利的小刀,直直地朝着陈树生刺去。她心里头仿佛有个声音在大声叫嚷着:“长官,这一次,我或许比您想象中更有准备呢!您可别小瞧了我。”
SCAR-H回想起过去和陈树生一起执行任务的那些日子。
那时候,他们就像一对黄金搭档,配合得天衣无缝。
可每一次,陈树生总是像一座沉稳的大山,稳稳地掌控着局面,而她就像他身边的一把利刃,听从指挥,奋勇杀敌。但这一次,她感觉自己不一样了。
这些日子里,她经历了无数次艰难的训练,面对过各种棘手的模拟场景,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块被反复打磨的钢铁,变得更加坚韧,更加锋利。
她看着陈树生,那熟悉的面容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
她知道,陈树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他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果断的决策能力。
可她也不差啊,她心里头憋着一股劲儿,想要证明自己。
她不再是那个只会听从命令的小跟班,她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的判断。
此刻,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即将展翅高飞的雄鹰,渴望在这片充满挑战的天空中证明自己的实力。
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陈树生的内心。
她想象着,要是陈树生真的小瞧了她,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
她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自己。
她微微扬起下巴,那姿态就像一位即将出征的勇士,充满了自信和骄傲。
“又是这套陈旧得掉渣的心理博弈方程式啊。”SCAR-H心里头忍不住嘀咕着,她那战术目镜的滤光片上,泛起了一圈圈涟漪状的数据流,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
视网膜投影里,一个写着“瓦解警惕心”的红色弹窗正闪烁个不停,那醒目的红色,就像黑夜里的警报灯,格外刺眼。
这场景,和多年前她在训练营接收的初始协议简直如出一辙,就像时光倒流,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汗水与鲜血的地方。
刹那间,她机械心脏泵出的液态氮突然在仿生血管里加速奔涌起来,那感觉,就像一列失控的火车在轨道上横冲直撞。
她意识到,这具平日里只知道执行命令、冷酷无情的战斗躯壳,竟然产生了人类称之为“近乡情怯”的异常电流。
这电流,就像一条调皮的小蛇,在她体内乱窜,让她原本平静的内心泛起了层层波澜。
金属喉管深处传来涡轮增压器预热般的震颤,那声音,低沉而又沉闷,仿佛是她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呐喊。
那些被加密在记忆芯片深处的画面,就像被解开了封印的恶魔,突然一股脑地解压出来。
她仿佛又回到了暴雪中的西伯利亚训练场,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割在脸上生疼。
第三代义体被液氧冻伤,发出“滋滋”的声响,那声音,就像痛苦的呻吟。
还有总控室里永远氤氲着蓝山咖啡雾气的观察窗,透过那雾气,她能看到教官们冷漠而又严厉的眼神。
那些画面,就像电影一样在她眼前不断放映,让她有些恍惚。
她的钛合金指节,有节奏地叩击着战术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声响,那节奏,竟是摩尔斯电码的节奏。
这具价值三百万信用点的战争机器,此刻正进行着双重运算。
表层协议像个听话的士兵,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标准化的挑衅程序,那挑衅的意味,就像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指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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