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攫住她光洁的下巴,眸子带着冷意。
面对昔日你侬我侬,宠她入骨的夫君。白霁瑶心里有落差,而且是断崖式的落差。
看着他这副俊朗到天下无双的脸,白霁瑶说道:“我若是觉得你暴戾,便不会嫁给你。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
日日夜夜都在一起,同床共枕的男人。
她如何,不清楚她的男人,是怎么样的人呢?
北堂铭抚着她的脸颊,将她一点一点揽入怀中,低声道:“若是本王,将你送给皇叔,作为筹码。你当如何。”
白霁瑶在他怀中,猛然一颤。
她几乎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到尾的浇灌全身一般彻骨!
丫鬟念夏躲在一旁,听见这些话,不可置信的捂着嘴,手发抖。
白霁瑶嘴角挑起一抹讽刺,说道:“你想好了。要不要把我送给别的男人。”
北堂铭捏着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几乎可见的骨节发白。
丫鬟念夏连忙哭着跪在面前,说道:“……请王爷三思啊!我家王妃,既然成了王爷您的人,怎好又嫁作他人为妇!王爷,您不要休了王妃,好不好!”
白霁瑶自始至终很是自若。
她对念夏道:“
起来。”
念夏摇头,哭道:“不!王妃,我不起,我要一直跪着,恳求王爷回心转意!”
她又断断续续的对北堂铭说道:“王爷,您当真不记得。当初与王妃是怎样的恩爱了吗?那些时光,难道真的错负了吗?您对王妃疼爱入骨,如何舍得啊……”
北堂铭紧紧的攥着手,因为内功的原因,他的手一点点的流着血。
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白霁瑶没有再看他一眼,只说道:“要休我,也该是我主动休夫。念夏,拿纸笔!”
待在王府,不利于她找到解药。
或许,只有在敌人的身边,才是最安全,最能保护所有人的。她必须要走!
念夏哭成泪人,摇头道:“不要……王妃不要啊!”
白霁瑶转过身,直接回房,自己起草休书。
北堂铭冷峻道:“做梦!”
他将白霁瑶扯回,一字一句用力道:“本王,绝不会把女人送给别的男人!你休想趁此休了本王,好投向皇叔的怀抱!”
白霁瑶苍白的一笑,说道:“你不舍得了?”
北堂铭握着她的胳膊,微微松了松,眼中聚起雾气,他哑声道:“那又如何。”
她笑了笑,道:“你别后悔。”
白霁瑶将他的手放下,提裙回到房里,将房门关上。
北堂铭凝着房门处,心如刀绞!
似将他的血肉,一刀一刀的割下一般!
回到密室,北堂铭嘱咐燎歌,道:“本王安排在皇叔身边的奸细,得手了么?”
燎歌讪汕的回道:“王爷,失败了。”
北堂铭寒声道:“你知道失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本王,仍然要继续伤害瑶儿下去!只准这一次,若是再失败。你不必回来!”
燎歌跪下,说道:“是!属下一定让人拿回解药给王妃与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