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的真实目的?”陈君妙问道。
“我要见那个人,要将他带走。”胡葭厉声道。
“你休想。”
陈君九紧紧地抓住椅子扶手,又不敢起身。
“你们可别忘了,这是我西梁国境,你夫妇二人孤身前来,就不怕有来无回?”陈君妙眼珠一转,她这白莲庵,还是有些侍卫。
“大公主还是担心自己吧,”胡葭笑笑,收回暗剑,又伸手抹掉她脖上的血丝,“其实,我大可以直接去贵国的神殿,找到那个人。”
“只不过,那人既是跟着大公主,我们自然先跟你递张拜帖。”
“这就是王妃的拜帖,真是好生隆重。”陈君妙摸摸自己的脖子,她望向门口。
“大公主莫要再看,外面是王府的侍卫。”褚煜低声道,“烦请大公主引路,带我们去神殿。”
“若我执意不带呢?”陈君妙还在挣扎。
“那我便立即前去拜会西梁王陈列寒,并赠上大炎的良瓷与茶叶,”褚煜揽过胡葭,护在怀中,“顺便再告诉他,西梁王宫内,有人存异心。”
“你以为他会相信你的话?”陈君妙嘲讽地笑笑。
“他当然不相信,”褚煜扬起下巴,“我不需要他相信我,我只须搅乱那一潭水即可。”
“有没有人存异心,有多少人,皆不重要。”褚煜指着陈君妙,“重要的是,他的心乱了,他会开始审视,朝堂
内外的所有人,也包括你——大公主。”
“我是他姑姑,于他不会有任何威胁。”陈君妙摇头,苦笑道。
“是吗?大公主若不然,试试?”褚煜轻笑。
陈君妙不由得皱紧眉心,她是西梁国大祭师测算的孤星之命,若是再传出对西梁国运有损的命数,那她可就无法保命了。
“大公主可要三思呀,如今西梁王膝下只有二子,皆是胸无沟壑的无能无庸之辈,西梁若是落入他二人之手,怕会如曾经的西夏国一般,销声匿迹。”
胡葭握住褚煜的手,他夫妇二人在博,赌的就是陈君妙对西梁王积存已久的怨愤与不满。
陈君妙脸色暗沉下来,胡葭所言并非危言耸听,西夏国灭,皆是由于继任大王无德无才,只图享乐,不理朝政。
“大公主,你慢慢思考,我现在即刻前去神殿,有这个圣物,相信,大祭师不会诸多阻拦。”胡葭亮出姚青潼临死前留给褚煜的坠子,狼牙坠子。
陈君妙眼瞳微震,她知道,姚谌一定会看在姚青潼的面上,将阿力交给褚煜胡葭夫妇二人。
“大公主,请引我们去一趟神殿。”胡葭作请。
事到如今,陈君妙也是骑虎难下,她一步一步走下来,“你们会带走,阿力吗?”
胡葭望着她,没有回答,因为此刻她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马车内,胡葭与陈君妙坐在里面,相顾无言。最终,胡葭打破沉默,“大公主可以告诉我
,你是如何救了那人吗?”
陈君妙抬眸,眼中流露出暖意,“你如何得知,是我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