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虽然做的过分了些,可如今不都过去了么,哪有人在别人试图和好的时候,开口挑拨离间的?
众人有些愤恨地看向夏忆。
可经历过之前的事,内心又对她很是畏惧,并不敢真的说什么。
赵母只嘀嘀咕咕地小声接了一句。
“…可现在不也没事么?”
“对,我没事。”
毕珊珊定定地看着这位名义上的“婆婆”,忽地笑了起来,笑意不达眼底。
她轻声开口,一字一句地慢慢道。
“所以,你接下来也不会有事的。”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安抚,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赵母身体无法抑制地抖了抖,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脊背爬了上来。
“既然你那么喜欢做出头鸟,那就先从你开始吧!”
夏忆将她从人群中带了出起来。
赵母猛地被拽出人群,身体踉跄了两步,无法控制地踏入漆黑的楼道中。
毕珊珊走在前面,夏忆拽着赵母跟在背后,三人把舢板挂在观光车后,一路驶出了庄园。
夏忆拽着赵母的时候,对方就缩成个鹌鹑,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
等到夏忆放开赵母,将对方放舢板上拖在快艇后,赵母独自面对着后座的毕珊珊时,也不知怎么地,浑身上下都硬气了起来。
赵母横躺在舢板上,整个人被困成一团动不了,嘴上却喋喋不休。
“毕珊珊!你要做什么?!”
“你怎么能把我在这个地方,哪有你这么当媳妇的!”
毕珊珊在快艇上长长伸了个懒腰,百无聊赖地跟她斗嘴玩。
“对啊,我也好奇为什么呢?”
“我不过是睡了你儿子,你为什么就觉得自己忽然能耐得不得了,可以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了?”
赵母:“……”
她脑子里只有她那套逻辑,女人是嫁人的,是嫁给自己家媳妇的,她再有钱再有本事,也要顺从自家儿子,以儿子的事为优先。
莫说她,多少同龄的女性虽然不愿意这么想,骨子里却也带着这套驯服的逻辑,支配着她们的选择。
她的思想不足以支撑女本位,没有能力,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睡了他儿子什么的…”
一个女人可以这么说话的吗?
她只觉得毕珊珊说的话她接受不了,可偏偏又反驳不倒,气得哆嗦着道。
“没有一点女人样子,家都被你折腾散了,把我儿子气走了都不知道找回来。”
这句话里偷换的概念可太多了。
他儿子分明是不想跟他们均分物资,所以才自己一个人卷着东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