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你很失望,这么不想见到我?”他的眼睛眯了眯,好像她说出肯定的答案,他会打人。
与他的阴沉不一样,她没心没肺的笑容似一个小太阳,眼睛闪闪发光:“没有!你是金主爸爸呀,是最可爱的人!”
申启睿好气又好笑:“谁是你‘爸爸’?我有那么老吗?我比大多数人早两年大学毕业,还拿两个学位,只是我学习能力强。我早出社会工作,才有事业根基,这不代表我老。”
书颖商量:“那叫……金主……哥哥?”
“……”
“金主哥哥?金主哥哥!是不是不错哦?”书颖一脸顽皮和纯真的样子。
申启睿就算情不得遂,这时也忍不住被逗笑,笑了一会儿,收敛起来,吐嘈道:“真是……哪有你这种人。你冷血无情还撩我……”
“我没撩。”
“撩了。”
“真没有。你的一根头发丝我都没有碰过,别诬赖我。”
申启睿抿了抿唇,忽伸手拔下一根头发放到她手背上:“你现在碰到我的头发丝了,就是撩了。”
书颖拣起那根头发,撇了撇嘴,忽用电影里的语气说:“曾经你有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而不知道珍惜,直到几年后面临‘谢顶之灾’才后悔莫及。男人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对这根头发说:‘我绝对不会拔你!’”
申启睿哈哈笑起来,却强调:“我才不会有‘谢顶之灾’呢!”
书颖反问:“你怎么知道没有?男人谢顶是激素的问题,这不是由你的意识控制的。”
申启睿坚持:“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爸就没有。”
“呵呵。”
申启睿瞥了她一眼,说:“真是没心没肺。你去拍戏时,不要撩剧组的男演员。”
“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书颖岔开话题,“吃什么菜呢?”
申启睿带到了一家泰国菜餐厅饱食一顿,时间还早,他也没有这么早送她回家去,带着她去逛街。
申启睿之前去集训营探班,买过包、首饰和衣服送给她,她都没有收。这时他也没有必要买那些东西讨好她了。
书颖也是女人,又有设计师的习惯,自然会喜欢时尚和奢侈品,她不收不是不喜欢,也不是清高。而是高级的绿茶岂能被这类东西收买?只有她越不要这些东西,他才越想拿出更好的奉给她。
两人在外滩打卡,欣赏着十里洋场的旧日风情,一对对情侣你侬我侬的让申启睿心痒痒。
申启睿也想效仿,悄悄伸手想揽她的肩膀,却最终收敛回来。
两人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书颖从来没有答应过他,只是没有跟别人解释清楚他们的关系罢了。这时书颖大煞风景地问他编剧劳务费尾款什么时候到账。
申启睿从浪漫绮思中回归地球,冷声道:“你没钱花了?前两个月不是在集训,也不用花钱吧?”
书颖干干笑了笑:“就是喜欢赚到钱的感觉,踏实。”
申启睿讽道:“你跟我出来吃饭就是为了跟我谈钱?”
书颖无辜地眨巴一下眼睛:“不是你约我吃饭的吗?我顺便问一句,再说了你是‘金主哥哥’,我不跟你谈钱谈什么?”
申启睿心底懊恼:“我在你眼里,是不是除了有赚钱的价值之外就没有用了?”
书颖伸手在他面前拍了三下掌,叫道:“喂!你醒醒呀!你能让大家赚到钱,都有生计,这是很了不起的事了。你不要矫情地说:‘我讨厌钱,你们就知道钱,我恨死钱了!’兄弟,你这样会被人套上麻袋乱棍打死的!”
看着在他跟前蹦跶的女人,不禁又爱又恨,在夜色下,俊目似野狼一样幽幽泛着野性的光芒。
书颖的手腕忽然被他攥住拉近,另一只手已经扣住她的腰:“我不恨钱,我只恨你。”
书颖展露出小慌乱,推开两人胸前的距离:“你……干嘛这样?别这样,好吗?”
他的声音暗哑而诱惑:“别怎样?”
书颖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知道你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