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才缓和些许的面容,顿时冷了下去。
漂亮的眼眸中已然渗出危险的信号。
他嗤笑:“不舍得了?”
人类,真是低贱的生物。
色心支配头脑,就连孰轻孰重都分不清。
白天还亲着祂的手指,跟祂表明忠心呢,现在让她杀个人都不舍得。
不就是个漂亮的男人么。
再怎么漂亮,都还不及他半分。
真是个愚蠢的女人,就连审美都没有。
祂心中怒意翻涌,暗骂了几句。
修长的手指托住时浅渡的下巴,一点点地扼住脖颈。
无声地威胁。
时浅渡终是没忍住,勾起唇角。
她侧头,轻轻地咬了下男人的手指。
“真的不行,神明大人。”她解释说,“那人是乔装打扮的小皇子,我还想看看,他冒险混进乐师里,是想做些什么呢,说不准有您喜欢的好戏,还说不准不用我动手就能见了血呢。”
“……”
神明眉间的阴翳渐渐消散了。
可能祂自己都没有察觉,心情好转的那样快速。
她一解释,祂就被哄好了。
扼在时浅渡脖颈间的手指蹭了蹭她被轻掐过的地方。
接着,又奖励一般抚上她的耳朵。
“是么?”
“当然,我怎么会欺骗您。”
时浅渡笑着往前拥去,抱住男人的腰。
薄薄的唇“不经意”地蹭在神明的后颈上,微不可察地啄了一下。
她压下自己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温声说:“我打算先装作不知道,看看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神明见她主动汇报,心情愈发愉悦。
祂应允:“可以。”
-
从京中来的使者没有只呆一晚就回去。
不知道是铁了心跟时浅渡死磕,还是太早回去也会被责罚,总之在城中小住了下来。
而乔装打扮的小皇子也留在城中,但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想方设法地接近时浅渡,却频频失败;不止如此,他似乎还被人行刺过一回,但被他带来的人护住了。
直到再次出征前夕,时浅渡在酒楼中与众位将士摆宴。
她不是长期住在城里,这座城只是他们落脚休整的地方,就没设什么府邸,只随意找个上好的酒楼小住一段时日。
宴席结束后,便在最大最宽敞的房间住下。
小皇子作为乐师,在宴席结束后,顾不上其他,快步追上时浅渡的脚步。
“时将军!”
上次宴席,他以为时浅渡离开之后还会回来,不想再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