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低唤:“阿时。”
眼眸垂下,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咕噜声,带着水汽,又软又缠绵。
“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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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的耳朵一下一下地轻轻扇动。
柔软的皮毛扫过她的脸颊。
时浅渡都不用看,就知道怀里的男人餍足的很。
怕是就差愉悦地在她耳边哼哼了。
她从云予的头顶开始往下,划过脖颈与背脊,最后扫过尾巴骨。
跟预料中一样,换来小狗低低地哼声,喉音微哑。
小妖怪又眯着眼睛,往她怀里多蹭了一点,尾巴也贴过来。
她忍不住取笑道:“有那么舒服吗,哼哼唧唧的。”
云予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慵懒的劲儿,就像是躺在主人怀里撒娇的大狗狗。
他点点头,故意坏心思地用一种懵懵懂懂的语调开口。
“很舒服哦,阿时好厉害啊。”
“……”
淦。
这小狗,真是比以前“进步”了不少。
时浅渡手臂一用力,把人在自己面前圈的更紧了。
牙齿咬上云予毛绒绒的小耳朵,用很轻的力道轻轻地磨搓。
“你再这样,就该不舒服了。”
“唔。”
云予的脚趾蜷缩了一下。
他明白阿时的意思。
再多勾引她……就让他明天早晨起不来床。
他从前有过一些很难以启齿的经历,什么哭哭啼啼地缠着阿时多爱他,结果第二天早晨又抽抽搭搭地说自己好难受会不会坏掉之类的……
想一想真的是太丢人了,阿时竟然也没有嫌弃过他。
哼,一定是她的经验太丰富太老道了,这才会把他衬托得那么笨。
这次让他有机会回到了从前——
反正据他所知,阿时没有过别的男人。
他是第一个“睡到”了阿时的人。
难道是因为这个,她才没有像他记忆中一样恶劣?
今天他不想显得自己太主动、懂得太多,便收敛着焦急的情绪,迎她上前。
若是放在从前,阿时必定会多调戏调戏他,让他难耐许久。
可这次她却那么温柔,从头到尾都没有坏心眼地逼他出口哀求撒娇,只咿呀呜咽几声,就在痛苦来临之前、在最恰当的时刻自然而然的得到了解脱。
想想这两者间的差别,他心里说不好是个什么滋味。
好像很开心,但又像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