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了一点。
好吃,味道很鲜。
费凌问他:“你不吃吗?”
“吃过了。”
傅司醒说着,从背后撩起他的长发。
费凌天生一头很厚很密的黑发,没有扎起来,以至于低头喝粥的时候只能往后挡垂下来的头发。
傅司醒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根皮筋,帮他束了把低马尾。
这就是傅司醒昨晚那句“别讨厌我”的后续吗。
不发疯了,变得和以前刚认识那样。
他不说话,傅司醒也沉默。
皮筋上有一只小爱心,随着费凌低头吃饭的动作晃悠。
费凌一早睡醒,看着又是病恹恹的。
傅司醒垂首看了他半晌,探了探他的额头,皱眉问:“低烧?”
“吃药了。”
费凌说。
“空腹不该吃药。”
“没事。”
傅司醒问:“吃完饭我
送你回家,还是你想待在这里休息?”
“你急着走?”
“不是。”
费凌想了下,说:“留下来给我当人体模特吧。”
“别画了,等烧退了再说。”
“你少管我。”
费凌不耐烦。
傅司醒知道他这个脾气,兴头上来了就关在画室里画很久,也不管别的。
于是一整个上午,傅司醒都被他摆弄着做各种姿势。
“我不喜欢这样,你站高一点。”
“看这里。”
“再侧过去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