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费凌对他的身体还是很有兴趣。
想到这里,他低头看了眼乘淮的白衬衣。
是那种深v的低领衬衣,胸肌轮廓很明显。
不错。
【……】
‘?’
【你以前也是这么夸小傅的】
‘忘了。’
【啧啧。】
‘……’
费凌是在楼上画乘淮的。
画布里的人物从水里出来,湿淋淋的,所以今晚乘淮也被他拿着莲蓬头浇湿了。
水流从上往下,一点点倒下去。
一些流进了乘淮的眼睛里,沿着下颌滴下去,肩膀、胸口往下也被淋湿。
“你是从河里出来的,就是这样的。”
费凌看着他,语气很认真。
两人是在卧室里画的,被弄得一地湿漉漉,乘淮一点儿也不生气。
眼睛酸涩,但他看得见咫尺之遥的这位艺术家踮起脚,仔细地整理着他的湿发。
费凌神采奕奕,拿着画笔与他比划解释画里的人物和效果。
他说:“我很喜欢你现在这样。”
冰蓝的眼睛看着他,在很近的距离却像是冬天的遥远湖面。
任何人见到费凌的沉浸状态,恐怕都会惊讶,做他的模特,像是被他当做自己的东西。
亲自装扮成他最喜欢的样子。
乘淮盯着费凌的脸,低声说:“我也喜欢。”
他这句话换了费凌的一个笑靥,很难得,转瞬即逝,那张苍白的艺术家的脸,很快又掩盖在亚麻布画架之后。
今晚比之前画得顺。这么一画就到了晚上,两人也没吃晚餐,外面的助理都走了。费凌没打算中途休息,一直继续画。屋子里是颜料和松节油的气味,乘淮维持着自己的姿势,低头看了他不知道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