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幸看着俞笙下意识地舒了一口气,微微皱眉:“你体力和精神透支太过了,俞笙。”
俞笙揉了揉眉心,低声应了一句:“我知道。”
时幸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咬牙:“你是故意的?”
俞笙垂了垂眼,没有说话。
时幸逐渐明白了什么。
他开始只以为俞笙是打比赛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俞笙是故意挑战自己的身体极限。
他想着俞笙第三局的异常举动,神情一点点沉了下来:“所以你第三局故意略过我,就是怕我看出端倪。”
“你疯了吗,俞笙。”时幸咬牙,“一个训练赛”
“训练赛不就是为了训练吗。”俞笙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他伸了个懒腰:“我现在不突破自己的体能上限,到时候真正比赛的时候怎么办。”
时幸皱了皱眉。
——俞笙说的话确实有一定道理。
电竞比赛是一个脑力和体力双重消耗的对战,选手要计算好自己的体力上限,争取在每一局都调动自己的巅峰状态。
俞笙因为身体缘故,更需要极细致地把控每一局自己的情况。
“你太冒险了,俞笙。”时幸皱眉,“就算真的要去调整身体上限,也是循序渐进,万一你身体真的出什么问题”
俞笙却笑了起来:“高风险高回报。”
时幸直接被气笑了:“你是赌徒吗,俞笙?”
他伸手按上时幸微蹙的眉心,不紧不慢地揉了揉:“怎么不是呢?”
他阖上眼靠在时幸肩膀,无声地喘了一口气:“我不都说了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我现在没事,那就下次再担心,”俞笙偏过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时幸脖颈间,“别皱眉头了,时队长。”
时幸攥着俞笙手腕的手指一点点收紧,他感觉自己周身再次热了起来,
他看着面前毫无察觉的人,眸色微沉,无声地凑到俞笙耳边,刚低下头,却忽然听到休息室的门被人一推开。
时幸那一瞬间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正躲过一劫的俞笙不明所以地看了面沉如水的时幸一眼,“怎么了?”
时幸摇了摇头,他转向门口:“言队有事?”
言珂气喘吁吁地站在休息室门口。
他难得没有去在意两人刚才在干什么,缓了一口气,望着俞笙沉声开口:“是那个采访。”
“那些记者说,有人点名要echo过去一趟。”
时幸皱了皱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