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队长要帮忙揉腰,一定是需要小笙趴在你身上吧。”
苍青神情不知是怜悯还是感慨:“小笙人都意识不清地躺到你怀里了,时队长还一心想着问问题。”
旁边治疗室的门同一时刻“啪嗒”一声打开,时幸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看着苍青无声地变换了几个口型,最终有些隐晦地开口:“时队长还真是坐怀不乱啊。”
时幸:
他发誓,苍青最开始比的口型一定是——
“苍青哥为什么要问时队长是不是不行啊?”
俞笙似笑非笑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了出来。
“苍青哥是不是背着我,和时队长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啊?”
原本只是气不过时幸欺负俞笙想口头教训一下人的苍青:??
时幸一瞬间啼笑皆非。
·
苍青匆忙地追在俞笙身后,有些慌乱地解释自己真的没有和时幸发生什么。
两人的声音逐渐在走廊里远去,时幸有些哭笑不得地转回头,看向静静站在门口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冲着时幸微微颔首:“时先生今天是想跟我聊什么呢?”
时幸顿了顿:“俞笙有跟您说,他最近的睡眠情况吗?”
心理医生没有回答,而是笑着反问道:“时先生是发现了什么吗?”
时幸大概能猜到俞笙这是并没有提起。
他吸了一口气,慢慢开口:“上次脑刺激治疗之后,俞笙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好像他越来越经常陷入一种意识不清醒的状态。”
心理医生抬起头:“经常?”
时幸点了点头:“有一次半夜醒来,忽然情绪激动不认识任何人,后来虽然没有再出现这种过激的情况,但我发现他依旧经常半夜醒来。”
时幸犹豫了一下:“也不是清醒好像只是他身体醒了,但意识并没有。”
心理医生若有所以:“有什么具体表现吗,还是会很抗拒别人的接近?”
时幸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呼吸会有点急促,对我的呼喊没什么回应。但他本身就有哮喘,半夜也发作过,我给他买了一个简易的吸氧装置,他缓过气之后就会又睡过去。”
心理医生点了点头。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评估表,忽然开口:“俞笙最近还在吃安眠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