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总是这么谨慎的!”洲渚凑近她,拿出一个路上随手编的花环,落在池不故的头上。
池不故一直以来的发型都是平髻,花环正好从发髻上穿过,被固定在了头上。
“像神仙姐姐!”洲渚夸道。
池不故这才露出无奈的神情来:“你把佳云支回去,想做什么?”
“当然是约会啦!花朝节本来就是年轻人出门谈恋爱的日子,我们也该过一过二人世界才是。”
这番言论倒是新鲜,池不故张望了一下,洲渚知道她担忧什么,便道:“真叫黄长生看见了也不用怕,就说是被我逼迫的。”
池不故心道,这番言论,真有大小姐的风格。
俩人逛了没一会儿,杜佳云匆匆跑来,面色仓惶:“不好了阿池姐姐,夏馆来了一位妇人,气势汹汹地说要找你。”
洲渚闻言,问道:“你不认识的?”
“不认识,应该不是乡里的人。”
池不故沉吟片刻,道:“我先回去看看,你们——”
洲渚立马道:“我也跟你回去。”
杜佳云一个人的时候怂,但是想起她们二人的战力,立马就不怂了,也道:“我也一起!”
三人回到夏馆,便见门口站着两个身强体壮的妇人,池不故认得她们,便放缓了脚步,对洲渚道:“是黄长生的妻子陈氏来了。”
洲渚早就听闻陈氏以为池不故是黄长生养的外室,故而来这儿找茬,池不故也是被她逼得在夏馆住不下去,才会住到漏泽园去的。
“她来做什么?”黄长生不是已经对外解释过了吗?
池不故叮嘱道:“你自己小心一些。”
洲渚点点头。
“娘子已经在里面等你们了。”门前的妇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池不故。
这儿明明是池不故的家,却被不速之客当成是自己的地盘,洲渚心中对那陈氏甚是厌恶。
本来考虑到陈氏嫁给黄长生这么一个垃圾,是她的悲哀,自己着实不该对她太苛刻,可她这行径,着实让人同情不起来。
进了夏馆,发现堂前的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穿锦缎、身材发福的女人,对方二十多岁,但是脸上抹了很浓的胭脂水粉,看不出真实的年龄。
旁边还有两个婢女,一人手中抓着拇指粗的荆条,一人腰系绳索,手执木棍,分明来意不善。
池不故的目光冷淡:“陈大娘子,有何贵干?”
主座的女人率先发难:“贱蹄子,昔日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是忘了吗?竟趁我在家安胎,又出来勾人!”
洲渚箭步上前,两旁的婢女下意识去拦,却被她直接掀翻,紧接着,陈大娘子的脸上便挨了一个结实的巴掌。
这一巴掌,把陈大娘子打蒙了,两个婢女也都面露惊恐,她、她竟然敢打大娘子!
“嘴巴放干净点!”洲渚正要打第二巴掌,被池不故拦下了。
“你竟敢打我?!”陈大娘子捂着脸,尖叫起来。
门外的粗使婆子听到动静,纷纷跑进来。
“打的就是你这嘴巴不干不净的家伙!”洲渚道。
“你可知我是谁?!”
池不故抢先开口:“黄长生之妻,陈县尉之妹。”
陈大娘子失声道:“你们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跟我动手,你们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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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不故皱了皱眉头,为洲渚开脱,道:“陈大娘子闯进我们的家中,她以为你是盗贼,所以才向你动手的。”
谁都知道她说的是假话,但洲渚并未主动提及自己是知晓陈大娘子的身份才动的手,因此,池不故之言放到公堂上也是说得通的。
“你、你们,岂有此理!”陈大娘子抓狂。
洲渚摇摇头,这女人是真不值得同情,不问青红皂白,上前就先辱骂池不故,且不说她明知池不故是被黄长生骚扰的那个,真正该骂的是黄长生,哪怕她不知道,也该先调查清楚再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