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戴着一次性手套,煎饺的香味飘来。
梁渡:“那个………”
陈余南:“别矫情。”
梁渡:“能别对着鼻子喂吗?”
陈余南:“………”
他这下觑过去一眼,找准嘴巴把一个煎饺塞了进去。
自前天陈余南知道梁渡早饭都是用冷面包糊弄过去后,就让保姆这个月早餐都做两份了。
梁渡唔了声:“玉米鲜肉?”
陈余南喂完他才自己吃了一个,有好几种馅:“我这是香菇鸡肉……底下还有素三鲜……你吃素三鲜吗?”
梁渡犹豫一下:“吃吧。”
他的意思是能吃,但不多,顶多也就一两个。但陈少爷装作没听懂,连续给他喂了五六个。
当旁边的手再一次伸过来时,梁渡忍不住问:“又是素三鲜的?”
“不是,”陈余南很庆幸地说,“素三鲜已经吃完了。”
梁渡:“………”
不会全是我吃的吧?
半路上。
陈余南打了个哈欠:“饱了没?”
梁渡:“嗯。”
陈余南:“那我睡了。”
紧接着梁渡腰上一紧,背后的书包让脑袋不轻不重地砸了下。
临近早读,穿着深蓝校服的学生都开始狂奔起来,仿佛春日里被风卷往一处的叶群。
某个无人问津的一角。
陈余南睡得不实,自行车一停就睁眼了,脑袋对着一面破墙。
“……这哪?”他懵了。
梁渡脚刹一放:“咱俩没穿校服,别走正门,会扣分。”
陈余南下车,更懵了:“我是班长,我咋不知道今天要穿校服呢?”
梁渡把自行车锁好,猜测道:“估计昨天老吴说的时候咱俩不在。”
“什么时候咱俩能都不在?”
梁渡站起来看他,意味深长地丢下两字:“当门神的时候。”
陈余南不吭声了,脸色难看。
彼此对视两秒,梁渡嘶了声:“你不会没翻过墙吧?”
陈余南眯眼:“你经常翻吗?”
梁渡:“……我就见过别人翻。”
“别好的不学学坏的,”陈余南鄙夷道,掉头就把梁渡拽走,“万一这后面有人呢,我丢得起这个脸么?”
梁渡还想再劝:“可是……”
“没有可是,”陈余南教训他,“这是原则问题,何况我身为一班之长,代表的可是整个班级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