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找。”燕帝又咳了一声。
“漠北——”
“去昭明宫找。”燕帝打断他,目光落在张重的身上,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张重,朕还没死。只要朕还没死,就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朕!”
“臣遵命!”
午时。
张重带人冲进了昭明宫中,将昭明宫翻了个底朝天。
一无所获。
张重松了口气。
“统领!这儿有间密室!”
张重神色一变,顺着石梯下去,脸色沉重。
密室中,是一排排书架,上面堆满了书。
张重随意抽出一本翻开,是治国方略。他无声地松了一口气,“给我一本本看这些书籍是什么内容,一本都不能漏!”
“是!”
……
太子府。
贺雁南坐在窗前,将手中密信烧掉,提笔在纸上抄下一首诗--
“波水溶溶一点清,看花玩月特分明。嫣然一段撩人处,酒后朦胧梦思盈。梢带媚,角传情,相思几处泪痕生。”
密室中的医书毒术早在他将香炉扔进火盆中前已经销毁殆尽。
……
张重查了一天一夜,才回宫复命。
一无所获。
燕帝听完,靠在龙椅上,“你觉得是老二,还是老三。”
张重不敢说话。
“还是真的生病?”
张重重重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燕帝低头咳了一声,闭上眼,眉眼露出一丝疲惫,正想说什么,突地福公公焦急地走进来。
“陛下!”福公公低声说道,生怕惊动了燕帝,“太子薨了。”
燕帝僵住。
“陛下,北王听闻太子病重,连夜疾驰回京,只是如今城门已关——”有侍卫前来通报。
“滚!”燕帝猛地转头喝道。
“兄长驾崩,汝竟大张旗鼓入京,面带喜色。无父无长!寡于孝道!在北王府禁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
福公公读完圣旨,将圣旨合拢递出。
贺亭北没动。
面带喜色?他如今还在城门口,父皇连他的面都还没见着,又如何知道他面带喜色?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他想明白和没想明白都在父皇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