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左厢房。”管家战战兢兢地答道。
贺雁南绕过他,向左厢房走去。
还未走近,便听到了院中传来的男子粗喘声和女子低哼声。
身边亲卫自?觉停住,并?将其他人挡在院外。赫连烽脚步不停地走入院中,一把推开门。
门内,
床榻上绑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她的嘴被布堵住了,挣扎时不停地发出低哼声。
而男子粗喘声则自?屏风后传来。
贺雁南绕过屏风,看见的就?是赫连烽面色绯红,靠着柱子坐在地上,握着碎瓷片仰头朝他轻笑,另一只垂着的手?臂上布满了长长短短的新?鲜口子,还在往外留着血。
“还能走吗?”贺雁南伸出手?。
“当然。”赫连烽握住他的手?,伏在贺雁南肩头,“逸歌,信我。”
“自?然。”贺雁南揽住他的腰,扶着他走出凌府,期间看都没看凌文骞一眼。
待马车到长秋宫时,天已蒙蒙亮。
贺雁南将赫连烽扶入屋中,让人准备一桶凉水。
“逸歌。”赫连烽和贺雁南十指相扣,含住贺雁南的耳垂。
贺雁南平静地伸手?一推,将他推入凉水桶中。
次日。
贺雁南将凌文骞扔到南域去和野人打交道,并?宣布自?己的继位之人将从宗室子中选出,让他们举荐。
他本来是打算先选好再放出消息的,以免造成动乱。现?在看来,有些人就?是太闲了。
皇帝的意志如此之坚定,若他们再做什么就?是自?招杀身之祸了。众臣消停下来,只等什么时候赫连烽荣宠不再,再做打算。
赫连烽总不得得宠一辈子吧?
贺雁南刚下早朝,进入御书房,就?见到红裳鬼鬼祟祟地在御书房外走来走去。
“红裳。”贺雁南叫住她。
“哎!”红裳轻快地跨入御书房,凑到贺雁南身边悄声说道,“陛下,镇国公让我请您过去,说有要事?要同您商议。”
“你?在心虚。”贺雁南将桌上的折子摆放整齐。
“我没有!”红裳连连摆头,谁叫镇国公让她准备那些东西,还让她以商议国事?的名义将陛下骗过去,她能不心虚嘛。
贺雁南看了她一眼,笑着起身向长秋宫走去。
红裳连忙跟了上去,待到进了长秋宫,她只说了一句“镇国公在房中等您”就?悄悄溜走了。
贺雁南推开房门。
房中未开窗户、未燃蜡烛,昏暗得似天已入黄昏。以前从未见过的红色轻纱自?屋顶垂下,隔开了一眼望到头的房间,将床榻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