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赵承德失职,本已拦下了那遗孽,不成想武德卫半路杀出搅了局!”伏在地上之人颤颤说到。
马车中之人,没有下车,也没有答话,沉默良久,就好像车上并没有人一般,那跪伏在地的赵承德,心悬了起来,额头上冒出豆大汗珠,却也不敢用锦帕去擦。
“实在无奈,小的便下令,乱箭射死了那遗孽!”等了良久没得到回答,赵承德又想了想赶忙补到。
“乱箭射死?”马车中,终是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四五十岁,浑厚但透着阴森:“这么说,我在来时路上见到的,是死人的鬼魂儿?”
听了这话,赵承德心中咯噔一下,随即浑身颤抖如筛糠,心中忐忑,嘴唇发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又沉默了良久之后,马车中之人才开口:“承德啊。”
“爷!”赵承德颤声勉强挤出一个字来。
“你跟我多久了?”马车中之人问到。
“回爷,十一年!”赵承德依旧声音颤抖。
“十一年前,你还是少年,我也正年盛。”马车中的人说着,又顿了许久,才又说到:“你知道,办事不利,应当如何吧?”
“知,知道”赵承德听完这话,浑身一软,说话的底气也泄了大半。
说罢,赵承德哆哆嗦嗦的抽出了自己的佩刀,慢慢的将刀刃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他深吸了几口气,却始终下不去手,但看着马车上三个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高手,却又是一咬牙一闭眼。
“好啦。”赵承德还没来得及动手,便听马车中那人缓缓说道:“念在主仆十一载的情分上,就留你一命吧,我这还有其他事要你去做。”
赵承德听后,差点忍不住哭出声,扣头连声说到:“谢爷不杀,谢爷不杀!”
“死罪可免”马车上的人又缓缓开口。
“爷,承德知道!”还没等车中之人说完,赵承德便举起佩刀,二话不说砍向了自己左手的小指和无名指
??二十五、初入京华
纷纷来往街巷深,高楼红袖见香尘。
暮过百态仍绵长,夜市千灯照汴梁。
进入东京,已是华灯初上,高楼精坊夹出的街巷之中依旧人群络绎,虽是一日将终,但也是夜市刚起,繁华百态半分未减,帝都兴盛也盖胜过往城镇。此间繁华,不便骑马,入城众人皆牵马步行。
“哇!!!诶!!!哎呀呀!!!”牵着沈十四手的小包子,只被眼前都城的繁喧引得连连叹声,却也忘了如何用具体的言语来形容。
“以后,咱们就住在这里。”沈十四见小包子这般表现,便低头对她说到。
“啊!!!”小包子忽的扬起圆脸,圆眼睛里闪着光芒,脸上的笑容止不住,但却依旧只兴奋的脆呼了一声,似乎是不知如何表达此时心境。
“你们各自归营,本大人要去讨酒吃了!”???一旁陆火儿对着武德卫门大声说到。
那些红袍黑甲的禁卫,得了命令,便朝着宫城方向的驻地去了,陆火儿遣走武德卫,转头看向剩下几人。
“接下来,诸位有其他安排吗?还是说直接去王大人府上?”陆火儿也没有急着领路,而是先问到。
王夕洛心中自知,既然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盐铁使家的千金,回来了必然是领着夫君和娃娃直接回家,小影的身份是王家的丫鬟,那自不必多说,于是听了陆火儿的询问,转头看向了凌云志。
“我也许久没去给姑父和姑姑请安了。”凌云志见状立马说到,说完又看向了孙大胜:“不知道孙大人,接下来做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