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一感觉自己像是在听小说,昨天在医院见到闻喑的时候他也没有把事问清。但他看纪淮弋的样子也不像是记得闻喑一样,难道真的有一见钟情这个东西。
周程一道:“还有呢?再给我说说。”
秦可桢不是一个喜欢随意讨论别人的人,但是现在周程一是唯一知情的人。
“我知道的也没多少,下午刚到教室就看到好多人回头往后看,我才发现居然是纪淮弋陪闻喑来上课了。我就是想问问,他两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纪淮弋到底有没有记起闻喑?”
周程一吃瓜吃的差不多,开始跟秦可桢絮叨,“没呢,纪淮弋已经忘了了那段经历了。不过我现在觉得有没有那段经历都没多大影响,我怎么觉得他两就像磁铁一样,只要闻喑出现,纪淮弋都会黏在他身后。我看纪淮弋就是一个跟屁虫。”
周程一越想越觉得正确,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不管纪淮弋嘴有多硬,态度多严厉,都把闻喑当做自己家的……小孩!
非要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才行。
秦可桢听到周程一纪淮弋的评价比较惊讶,可能是太久没听过有人这样说纪淮弋了,“也只有你敢这么说纪淮弋,也不知道你们一个一个都做什么妖,一个一个都走了,还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说。我们一个班都冷清一大半。”
周程一又伸头往教室后排看了一眼,“哎,这才是真正的造化弄人。”
周程一已经打算往教室里面走了,“走吧,你不是一直想跟闻喑说句话吗?”
秦可桢没同意他,又给他拉住了,“你等一会,你又不是没看到闻喑在睡觉。等他睡醒了我们再进去。”
周程一抬头仰望外面的天,又往里看了看里面的两个人。
这要等多久!?
闻喑睡了整整一节大课都没有醒,纪淮弋没喊他,就连教室人都快走完了还在继续睡。
教室里面真的很安静,可闻喑忽然就醒了。
睡得太深的时候突觉太安静了,这种安静和孤儿院里的安静不相上下。
闻喑猛然抬头,看见教室里竟然空空荡荡的。他不知道纪淮弋在动笔写什么,“纪淮弋,放学了,你怎么没喊我。”
纪淮弋听到他醒了,停下笔,“怕你睡不够,你可真能睡。”
闻喑眼睛被窗户透进来的光线睁不开,他找到了罪魁祸首,“可能是这些阳光,照的太久了,就睡的多了。”
纪淮弋合上书,“睡够了,就走吧。”
闻喑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四点半了,足足两个小时,他确实很能睡,从前从来没有过。
闻喑不急,他刚才就看到纪淮弋一直在他书上写东西,他把纪淮弋手边的书拿了过来,“纪淮弋,你刚才做什么呢?”
闻喑翻开被折起来的那一页。是一个数学家,是他胡乱涂色的图片,可是现在已经被纪淮弋涂的不成样子了。
纪淮弋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以前自己乱涂乱画的时候,纪淮弋总要骂他几句,说他无聊,说他幼稚。
闻喑指着纪淮弋乱涂的地方,“纪淮弋,你一节课就在做这个?你无不无聊?”
纪淮弋点了一下他的手指,“手指拿开,你自己看看这本书被你涂了多少,哪来的资格说我。”
闻喑觉得纪淮弋简直幼稚死了,这种事情做的乐此不疲。
看看他把自己的书都画成什么样子了,要不是自己脾气够好,他一定要把纪淮弋好好骂一通。
闻喑嘴角上扬,指尖在纪淮弋涂过的地方划来划入。
还要批评他描的不好看。
没一会,闻喑发现门外有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被闻喑听到了。
闻喑盯着门口,“纪淮弋,门口是谁?我们不会占了别人学子的教室了吧。”
纪淮弋面无表情地把闻喑手里的那本书重新移了回来,又把他一直趴在上面的书也拿了过来,合上,整理好。
“周程一和秦可桢,他们已经站在门口半天了,走吧。”
纪淮弋已经站起来了,闻喑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他跟上纪淮弋,“秦可桢?她怎么来了?她也在这所学校吗?”
“不知道,看了你很多次。如果你再不醒,他们可能要等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