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的说,那是在树立仁君的形象,同时趁机收买一波人心。
严格意义上来讲,他这做法并没错。
既然没错,那她不管是作为臣子,还是作为兄弟,自然不能拆他的台了。
贸然去教训礼部众人的话,除了扩大事态之外,于所有人都没有好处。
倒不如就让王太医自己去向邵景安提一提,双方私底下把矛盾给解决了,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加上她和王太医的交情不错,认真算起来,对方也是自己的半个师父,所以她给王太医的皆是最优,最真诚的建议。
完全没有故意催促王太医抓紧时间为福禄看诊的意思。
却万万没想到,面前的青年会误会自己,还逮着自己一顿夸。
这可真是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得亏遇见的人是一向善解人意,时刻为他人着想的她,才不会嘲笑他的失言。
而且,为了避免他人难过或者尴尬,她通常照单全收。
甭管是否符合实际,只要是夸她的,一律笑纳了。
是以,听到风行羚的赞叹,傅玉棠微微一笑,脸不红心不慌地说道:“还行吧,也就两三句话的事情。”
风行羚不知真相,但他足够了解傅玉棠,闻言不由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如同自家皇兄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性子,阿棠也大差不差。
以前要是遇到这种情况,她绝对会顺着他的话大肆自夸。
眼下却如此谦虚,怕不是有情况?
莫不是他理解错了,阿棠根本没想那么多,一切都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不然的话,为何今日如此谦虚且老实?
心里想着,嘴上跟着问了出来。
话音落下,便见傅玉棠一双桃花眼瞬间睁得滚圆,好似不敢相信这般多疑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的一样,“哎呀”一声,捂着胸口,踉跄后退了好几步,一脸受伤道:“阿羚,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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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我!
你竟然怀疑我!
天啊!
你再也不是我心目中天真单纯的小犬了!
天啊!”
傅玉棠长啸一声,左手捂胸,右手高举,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痛苦道:“难道今日我就要失去一个好兄弟了吗?!”
风行羚:“……”
这都哪跟哪啊?
说真的,阿棠真真是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戏精了点儿,让人有点儿招架不住。
无言片刻,风行羚走上前,拉下傅玉棠高举的右手,神情无奈道:“阿棠,我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并非怀疑你。
至于失去我这兄弟,那更是无稽之谈。
不管怎样变,我都是你的兄弟,与你站在同一边,这点毋庸置疑。”
说完,担心傅玉棠再继续搞怪,没给傅玉棠开口的机会,率先抬起手,长臂一伸,勾住她的肩膀,一边推着她往前走,一边转移话题道:“倒是阿棠你,什么时候与王太医那般熟稔了?”
都到了平辈相称的地步。
在他印象里,傅玉棠和王太医好似除了必要的看诊之外,几乎没有任何额外的交集。
看诊期间,他们二人交流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