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那浓浓的睡意和无力感,她勉强睁开眼睛。
魏尔伦正抓着她,不让她沉入水中。
这家伙,居然没趁机杀她?月山竹有些惊讶,该不会有什么折磨人的爱好吧?
青年那张漂亮的脸上布满了血污,有他自己的、有月山竹的。
他眉头紧锁,神情激动,露出了见面以来最生动的表情,嘴巴正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
“你……是……”
月山竹费力听了半天,才听清楚。
“……谁?!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果还有力气,月山竹一定额头暴起青筋,捏紧拳头用力给他一拳,大骂:你才是东西!!
可惜了,她要离开了。
身体已经开始消散了。
除了离开的症状,身体受的伤也在这一刻展现出来。
所以完全没有痛感还是不行的,都不知道身体损伤到哪一步了。
还是以前好,让系统把痛感调低,既可以在承受范围内还能根据伤势做出调整。
月山竹挣扎着,抬起手。
魏尔伦停下质问,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安安静静地等待对方说话。
“你才是东西。”那只抬在他面前的手,还明晃晃的竖了个中指。
魏尔伦:“……”
魏尔伦一时之间竟有些迷茫。
水滴顺着衣服滴落,在水面荡开涟漪。
“魏……尔伦。”
月山竹虚弱的声音响起。青年再次看去。
这次,她似乎真的要说点什么,魏尔伦竟有些紧张。
喉咙处不断流出鲜血,将身下的水染红,他丝毫不在意,只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女。
远方有什么声音越来越近,但河中的两人都未曾注意,或者说,魏尔伦注意到了,但不想管。
少女的中指放了下来,手指缓缓落在肩头。
“魏尔……伦。”
有书页正在翻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