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徙的过程可不舒服,尤其是浅浅还被像囚犯一样拴在铁笼子里,忍受车辆的颠簸。
拓跋容坐在笼子外,抓着浅浅的手,想汲此给浅浅一点温暖。
入了冬,浅浅的身体几乎没什么血色了,手也凉的厉害。即便身上裹了很多衣服,却还是苍白的很。先前随着拓跋容在外奔跑时练出来的一点身子骨,也在这经久的束缚下,变得体弱无比,时不时便忍不住咳嗽两下。
“拓跋哥哥,我好冷。”
“再忍一忍,就快要到了。天黑之前就能到。”
“我真的好冷……”
“我在这里,抓紧我的手。”
将手伸过笼子的缝隙,这时候拓跋容能提供的温暖,也只有这些了。
笼子太小,他进不去。可他又无法将笼子取掉,谁都知道浅浅被魔狼咬了,要是真疯起来,那可是灭族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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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浅浅苍白的身体缩在笼子里,他有些恍惚。
当初见到浅浅第一面时,就觉得这个小姑娘好白,好好看。如今的浅浅明明比当初还要白,可他却怎么都不再觉得这白好看。
光是看到那一抹白,他就会揪心的难受。
而浅浅的眼睛,也越来越红了。
嗜血症发作的征兆之一,便是满眼都是血丝。而浅浅的症状似乎略有不同,她眼睛里的血丝是变多了,可变红更多的,却是瞳孔。
她常常会忍不住嘶吼,发出低鸣。那像是痛苦的嚎叫,可却又有些不似人声。
她有时候身体会控制不住的扭动,扭到一些匪夷所思的角度,直到没有力气恢复过来。
谁也不敢再靠近她。
她的手脚也有些不听使唤了,吃饭更是狼吞虎咽,趴在地上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口吞咽,糊的满脸满头发都是。
“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问她的拓跋哥哥。
当拓跋哥哥在她的身边的时候,她总是能保持平静。
也只有拓跋容还敢靠近她,为她擦去脸上糊上的饭。
外面下起了大雪,冷的厉害。
浅浅住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铁柱插入地下,她的手脚都被镣铐锁在柱子上。她离不开柱子一米。
拓跋容又握住了浅浅的手,却发觉浅浅那苍白的手,比他的手还要温热,温热的多。
她的胳膊上有很多伤,脸上也有,脖子上也有。
她的指甲缝里有血红色的血丝,虽然昨天才修剪过,不过今天就已经长出来了。
伤痕都是她自己抓的,她热,还痒。
而她的肚子,这时候已经鼓起来很多了。
“浅浅……我对不起你。当初我就不该让你留下来。”拓跋容忍不住失声而哭。
事到如今,浅浅反倒不怎么爱哭了。
她现在不太:()好险差点就被变成猫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