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尤从各个地方收集粮食回到了冀北,他外出的这段时间几乎没有让人空手运回冀北,本以为此番大胜而归了。
当听到长河说粮食始终不够时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懊恼得直挠头,“仙人的,早知道老子多搞点了,你是不知道那些个有钱的,被我偷过以此后就加强了戒备,殿下不许我伤人性命,我实在是无从下手啊!”
“那不也是怕闹得动静太大了么?也不知陛下有没有收到殿下上奏的折子,怎会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长河郁闷起来。
高尤却唾骂道:“绝对是那帮孙子给瞒下来了。”
“他们这是要置殿下于死地啊!”
太子无能,陛下膝下的皇子中,大多也是鼠辈,那些个太子党羽的自然而然会起了想要谋杀殿下的心思。
长河长叹了一声,和他同样的着急,反观殿下总是一副临危不乱的样子。
“郡主!”
两人说话间,白曦月端着熬好的药款款而来,褪去往日的绫罗绸缎,浓妆艳抹,一袭素衣的她倒是让人觉得亲切了不少。
长河对她的态度也有了改观,毕恭毕竟的拱了拱手。
“我是来给离王哥哥送药膳的,不知可方便?”白曦月也不再鲁莽的闯进去,而是温柔的询问。
“殿下今日事务繁多,说了不见人,郡主要不先回去吧!这药膳属下送进去即可。”长河委婉的道。
见状白曦月虽然失落,却也没有强求,而是妥协的将托盘交给他,“如此就有劳了。”
高尤好奇的凑过去,闻着浓浓的药味嫌弃的别过头,“真是难为这郡主了,日日和这些东西为伴,也不嫌呛得慌。”
“唉……”长河摇了摇头没说话,转身端着托盘进去,谁让这位郡主看上了他们家那不解风情的殿下呢。
屋内,赫连钧面前是厚厚的账目,和各个官员送来的一些事务。
而这其中数赵元凯的折子最多,像是见不得他清闲一般。
“殿下,您趁热喝了吧!”长河将托盘放下,还不忘强调,“这是郡主送来的。”
可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番痴心。
赫连钧头也不抬的道:“你喝了。”
“什么?”长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再次确认道:“属下喝了?”
“这可是郡主给您熬的。”
“不想喝就留着,明日给其他需要的百姓喝,本王身子无碍,不需要进补。”赫连钧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重复了一遍。
长河:“……”
得,这郡主又自作多情了。
他不敢违背的就要端出去,刚走两步又被叫住了。
赫连钧心不在焉的瞧着案桌,面色有些不虞,“紫苑可有消息了?”
“公孙公子尚未回信。”长河如实回答,心中也跟着疑惑,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以给孙公子的办事效率,按理说也该有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