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里抱着应该约莫两岁左右的孩子。
“那是我家夫人和女儿,我同她们说几句话”,姚县令试探着说。
见官兵们没有反对,他才跑向自己的夫人和女儿。
“老爷,这是怎么了?”女人精致的脸上写满焦急。
姚县令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王御史来了广安城,方才叫人来带我过去。”
“什么?”女人惊呼出声。
引得官兵上前围过来。
姚县令愤愤骂了一句:“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们。”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女人双目含泪,看上去楚楚可怜。
姚县令心一软,声音软下来:“你在家待着,该收拾的就收拾。”
他忌讳地悄悄看了身后的官兵一眼,轻轻握住女儿的手。
“乖圆圆,爹爹明日不能陪你们母女去戏班子了,不要怪爹爹。”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女人一眼,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该走了”,官兵们催促道。
“好,这就走”,姚县令满脸讨好的笑:“劳烦各位多等了。”
女人有些不解地看着姚县令离开的背景。
她喃喃自语:“老爷何时说过要带我们去看戏了?”
不过有句话倒是提醒她了,该收拾的就收拾。
她总觉得老爷此去凶多吉少,她得早些为自己女儿做打算。
次日中午,衙门的大堂门外聚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听说今日有大案。”
“听说今日的案件是由京城来的大官审理的。”
“你就吹牛吧你,咱们这种小地方,哪会有京城来的官?”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可是京城来的御史大人,专门给那些狗官治罪的。”
……
“肃静”,王御史坐在大堂之上,头顶悬着一块“明镜高悬”的匾额。
“今日要审理的是方记米铺贩卖私盐一案”,王御史的目光扫过堂下跪着的几人。
此话一出,姚县令脸色惨白,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
百姓们再次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