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黎:“……我怕他飘飘然随风去。”
秦邵宗失笑。
“不可能!陛下怎会宣你入京?”申天鸣一脸见鬼地看着秦邵宗,“诏书呢?陛下的诏书何在?”
秦邵宗慢悠悠地拿出一截金玉轴,那金玉轴并非独装,它旁侧还连一小段残破的蚕丝质绫段。
单论材质而言,这的确是天子所用的诏书。
秦邵宗:“携诏信使原先北上,大抵后来知晓我改道来了兖州,遂追寻而来。不过多半是日夜不歇地赶路,信使力竭,因此后续遇到逃窜的山贼余孽时,无力抵挡,以致险些全军覆没。”
申天鸣瞠目结舌,还是坚持那句“不可能”。
“有什不可能?申将军作为传诏领头之一,难道还认不得这诏书材质吗?”秦邵宗又道。
申天鸣当然认得,他避而不答,只说:“你方才说信使险些全军覆没,既然是‘险些’,那就是还没有。人何在,让他们来见我!”
秦邵宗表情平静,“他只剩一口气,如今还在全力抢救中,怕是来不了见你。申将军,长安已乱作一团,你阻我入京究竟目的何在?万一今上被奸人所害,谋害韩皇室这罪名你能否担得起?”
申天鸣哑口无言,许久才憋出一句,“长安何故乱作一团?”
秦邵宗回答说:“那传诏信使只说长安内有谶言出世,似城中有奸贼与外人勾结,但具体是何谶言还不知。”
你不用继续当爹
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这如梦似幻的一句,用于形容长安同样合适。1
长安,天子脚下的皇城地,永远有其他地方拍马难及的繁华富丽。
这片富庶地每日上演着或大或小的事,大的能牵动皇城内外的所有达官贵人,小的只发生在三口之家,转眼了无痕迹。
而最近,长安暗流涌动,民间的茶馆被一众小说家者占领。
“啪!”一声惊木扎耳。
堂中茶客心神一震,专心致志。
“今日我们来浅谈北地的武安侯,此人真真是武曲星转世,十一岁便随父上阵,首回就提了个乌桓士卒的脑袋回来。刚及冠就敢于万人中取王子狼耶首级,重创乌桓元气,再保我大燕边陲十年安稳!”
茶客无不喝彩。
青衣说书人一抚羊胡,“自古英雄配美人,武安侯再娶的黛氏不单有花容月貌,更是慈悲为怀。去岁风头无两的龙骨水车,正是经她之手推波助澜才从北地迅速传到中原。所谓农为民本,本固国安。此番侯夫人入京正是为了封君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