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在于,专业的工艺基础知识在他脑中一片空白。
更别说,锅炉压力、活塞精度、气缸公差、连杆强度等等关键工艺参数,对舒栎来说,已经完全超出他的知识储备。
尽管如此,学生们仍在舒栎的鼓励下,对蒸汽原理产生了兴趣,甚至还有学生主动拜访附近的匠人,倾听他们的经验和知识,学习他们的技艺。
三年的试验并没有让他们成功地研制出可以投入工业实用的蒸汽设备。
烤串最烫口最热乎的时候总是最美味的。
嗯?
他很少和舒栎相处。
于是他也不追问那个人是谁,反而问道:“你喜欢的人是好人吗?”
据说莱斯利十八岁在原著与利维安相见时,就有旁人视角说莱斯利有着惊心动魄的俊美和从容气度,比鼎盛时期的利维安更胜一筹。
因为他说完了自己要嘱托的话。
“如果是好人的话,即使对方不喜欢你,也会照顾你的感受,为你负责。尤其是莱斯利是好孩子啊。”
利维安凝视着舒栎的双眼,不信他真能全然无动于衷。
“如今教会势力固化腐朽,只手遮天。你自己也承认无信仰的人同样有存在的合理性。
舒栎也不想去理会他参与多少,希望他能听得进去。
“你感情的事,要不要和我聊聊?”
“你没兴趣成为万人之上的教皇吗?”利维安反问道。
“他看起来怎么样?”
舒栎面上虽不显,眼角的余光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不过在全民参与下,工程有望在第五年后全部完成北领地的路网。届时,货物、思想、知识、信仰、自由、情报、经济,都能沿着这一条条陆路与水路,更快地流动起来。
「利维安欺负一小孩,真不要脸!」
“听神明的话。”
当时,莱斯利就是加入了教会组织,推翻蠢蠢欲动的皇帝阴谋,以此博得教会的信任。
在无意识间,他的手也完全脱离了自己的侧脸。
不过,为了不让莱斯利敏锐地听出自己话里藏着断席的意味,舒栎又问起其他话题,“莱斯利,你有喜欢的人吗?”
舒栎还记得自己因为这件事,还经常观察莱斯利的脸。
一方面是,以他的身份,若没有恰当的理由,本就不该与此人多有来往。
在舒栎望着利维安的同时,利维安同样在平静地观察着他。
虽然后期警告过克洛德不准再削自己脑袋,但是又因为实在被打得太痛了,所以舒栎对自己赞美过利维安的外貌印象深刻。
这酒是舒栎最近研发的气泡酒,家庭小作坊就可以做。可是因为没有工业除菌,保质期没有普通的酿造酒那么长,得尽快喝。
三年前初次见到利维安的时候,舒栎才惊觉利维安确实生了一张令人过目难忘的容貌。
舒栎问:“可那又如何?”
莱斯利觉得舒栎根本不懂。
可莱斯利全神贯注地像是在内心记笔记似的,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被看成小孩子。
“如果我亲对方的话,对方会对我感觉讨厌吗?这也会照顾我的心情吗?”
利维安刚要张开口,舒栎继续护着莱斯利,说道:“莱斯利无辜,又还什么都不懂。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说?”
“他又不急着要您的命。您就急着给他先下手为强的理由,这是没有意义的。”
莱斯利却没有跟着激动。
他话音陡然锐利:“可我一定要教皇死。”
要配这气泡绵密的果酒,肯定少不了烤串。
那个曾掷地有声地说出「生而平等,天赋人权」的人,他的话语至今仍如达摩克利斯之剑,悬于利维安的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