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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2章 护法神贡布（第2页）

“他还活着？”徐?瞪大眼睛。

“不。”罗彬走上前，伸手试探棺内气息，“他已经死了很久。但这不是尸体，是容器。梦魇在复刻历代守墓人，用他们的执念编织新的轮回程序。你看他们的手。”

众人顺着他所指望去。

七具“尸体”的右手皆抬起，食指指向祭坛中央的丹丸，姿势整齐划一，如同朝圣。

“这不是复活。”白纤喃喃，“是召唤。”

突然，地面微微震动。

丹丸裂纹扩大，一道红丝垂落，触地瞬间竟如根须般蔓延开来，在冰面上迅速织出复杂阵图。与此同时，空中响起低语，不是来自任何方向，而是直接出现在每个人脑海：

>“欢迎归来，最后的点灯人。”

>“你完成了使命，你也背叛了约定。”

>“你说要终结一切，可你带来了更多追寻者。”

>“你说光应普照，可你只点燃了少数人心中的火。”

>“你不该回来的……因为你本就是第七个失败品。”

罗彬猛然捂住头，鲜血从鼻腔流出。

幻象降临。

他看见自己跪在雪地中，怀里抱着死去的女孩??那是他妹妹，八岁那年失踪，三个月后在山沟发现尸体，胸口插着一枚刻有七芒星的铜钱。也是那一刻，他发誓要追查方仙道，踏上修行之路。

可现在，梦魇告诉他另一个版本：

>“你妹妹没死于献祭。她是被你害死的。”

>“那天晚上，你梦见自己杀了她。醒来后发现枕头染血，冲出去找她。可在路上，你遇见白观礼。他说：‘孩子，你的梦太重了，让我帮你清除。’”

>“于是你忘了真相??真正杀死妹妹的，是你自己。你在梦游中掐死了她，因为嫉妒父母对她的宠爱。”

>“白观礼没有救你，他在利用你。他抹去了你的记忆，种下复仇执念，让你成为最完美的容器??一个背负罪孽却不自知的点灯人。”

“胡说！”罗彬怒吼，一拳砸向地面，“就算真是这样……我也不会停下！就算我是它培养出来的工具，我也要用这双手毁掉它的计划！”

“你不明白。”白纤忽然上前，抱住他颤抖的身体，“它不需要你相信，它只需要你痛苦。痛苦越深，执念越强，就越容易被同化。听着，罗彬，你现在流的每一滴泪，都在喂养它。”

徐?拄着拐杖走近祭坛边缘，眯眼盯着那颗巨丹：“老子不懂你们那些心理战，但我懂一件事??凡是想让人认命的东西，统统该炸了。”

他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枚老式雷管，是当年六阴山盗墓时留下的。“这玩意儿能炸穿十米厚岩层。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干掉这坨烂肉，但老子乐意试试。”

“不行！”白纤厉声阻止，“这里的结构太不稳定！一旦爆炸引发连锁坍塌，整个北极冰盖都可能松动，导致全球气候剧变！这不是战斗，是灭世！”

“那就封印。”罗彬擦去血迹，站起身，“用钥匙，再关一次门。”

他取出徐?给的铜钥匙，走向祭坛中央。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仪器接口的刹那，异变陡生！

七具棺椁同时闭合，轰然作响！

丹丸剧烈震颤，红丝狂舞，空中浮现出第八道虚影??

身形修长，面容模糊，身穿现代装束，手中提着一盏灯笼，灯火幽蓝。

正是罗彬的模样。

“你终于来了。”幻影开口，声音温和，带着悲悯，“我一直在这里等你。等你意识到，逃避毫无意义。等你接受，我们本是一体。你是灯，我也是灯。你是清道夫，我亦是清道夫。不同的是，我愿拥抱黑暗，而你还在假装光明。”

“你不是我。”罗彬咬牙，“你是它制造的赝品。”

“赝品？”幻影轻笑，“那你告诉我，当你在地宫砸碎最后一盏灯时，心中可曾闪过一丝快意？当你看着周零被撕碎时，是否觉得……终于有人替你承担了罪责？当你一次次踏上征途，是不是也在享受那种‘唯一清醒者’的孤独荣耀？”

每一句话都像刀刺入心脏。

罗彬踉跄后退。

他知道，这些念头确实存在。哪怕只是一瞬，哪怕被意志压下，它们依然存在。

“它在分裂你。”白纤冲上前，将银针刺入罗彬肩井穴，“用你最深的怀疑，把你变成第二个周零！醒来！”

罗彬猛地喘息，冷汗浸透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