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峰瞳孔骤缩。
新学的拳架本能地架起格挡。
“轰??”
土黄色光晕催发到极致。
但在这凝聚的蚀髓毒息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护体光晕如同沸汤泼雪般迅速消融!
就在这千。。。
岩峰话音未落,那盘踞于矿脉深处的地脉毒龙猛然昂首,颈项鼓胀如雷,深紫色的毒息在喉间凝聚成束,如同天罚之光般轰然喷出!空气被腐蚀得扭曲变形,沿途岩石遇之即化黑灰,发出“滋滋”作响的哀鸣。这一击,直指岩峰胸膛,速度之快,竟连影剑术都只能捕捉到一道残影!
“不好!”我瞳孔骤缩,混沌真元瞬间自丹田爆发,右臂苍龙锏嗡鸣震颤,欲要出手相救。
然而??
“轰!!!”
一声巨响,并非来自毒息命中,而是岩峰左拳悍然砸地!他借《镇岳撼天拳》中“卸山势”一式,将全身劲力灌入地面,土黄色的地脉之力轰然升腾,在身前凝成一面厚重岩盾!毒息光束撞上岩盾,剧烈爆炸,整条隧道剧烈摇晃,碎石如雨落下,但终究未能破防!
“咳……”岩峰踉跄后退数步,嘴角溢血,脸色发青,显是吸入些许毒瘴,但他双目依旧赤红如火,“老子还没死!畜生,你这点破毒,也配叫‘地脉’?!”
我心中微松,随即肃然:这岩峰虽莽,却已初窥新法精髓,临危不乱,以守代避,实乃可造之材。
“张远!”岩峰喘息着抬头,“这畜生交给我!我要用你教的拳,把它脑袋砸进肚子里!”
我缓缓点头,收锏归袖,负手而立:“准。”
话音落下,我不再插手,只以“命衍十八术”暗中推演战局走势,目光如炬,洞察全场。此刻,不仅是对岩峰的考验,更是对我所传武道能否真正扎根洪荒血脉的验证。
“吼??!”岩峰怒吼一声,周身土黄光晕暴涨,筋肉虬结如古树盘根,脚下大地寸寸龟裂,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力量被彻底唤醒!他不再是以《搬山诀》引动外力,而是将《镇岳撼天拳》的“凝岳”真意融入骨髓,每一寸肌肉都在共鸣,每一步踏出都似有万钧之重!
“荡四荒!”他猛然旋身,右臂如棍抡出,竟是融合了《混元破山棍》的招意!轻盈棍棒在他手中化作开山巨器,携风雷之势横扫而出,逼得毒龙不得不缩头回防!
“啪!”棍棒抽在鳞甲之上,火花四溅,虽未破防,却将其打得偏移身形,露出破绽!
“就是现在!”我心中低喝。
只见七十余名师尊战士早已按阵型散开,或前冲或侧掠,皆依我所授“三才战阵”布位。三人一组,拳棍相济,攻守有序。一人主攻,二人护翼,轮番上阵,如潮水不绝。他们手中兵刃虽简陋,但每一击皆含《镇岳撼天拳》的沉凝之力与《混元破山棍》的破灭之势,土黄光晕交织成网,竟将毒龙逼得连连后退!
“好!这才是真正的族群之力!”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以往这些巨猿战士作战,全凭本能蛮力,各自为战,常被狡猾凶兽逐个击破。如今在我调教下,不仅个体战力飙升,更懂得协同作战,以阵法弥补个体不足,此乃质变!
毒龙显然未曾料到这群“蛮族”竟有如此蜕变,眼中幽绿光芒愈发暴戾,口中嘶吼连连,尾部猛甩,掀起一阵腥风毒浪,试图以范围压制打乱阵型。
“稳住!”岩峰大喝,“结‘磐岳阵’!”
众战士闻言,齐声应和,迅速聚拢,背靠背形成圆阵,双足深陷岩石,拳棍交叉于前,土黄光晕连成一片,宛如一座微型山岳拔地而起!毒浪撞上光幕,лишь发出沉闷轰鸣,竟被尽数挡下!
“这……”我心头微震。
他们不仅学会了招式,更领悟了“势”的凝聚??那是小秦武道中“众志成城、共御外敌”的集体意志雏形!哪怕只是皮毛,也足以让这支队伍脱胎换骨!
“张远!”岩峰突然回头,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彩,“接下来,让我用你教的最后一式,结束它!”
我默然点头。
他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那一日,在怒岩峰顶,我在传授《镇岳撼天拳》时,曾留下最后一式??“镇狱归墟”,并未详解,仅言:“此式需心有所寄,力有所托,非至情至性者不可悟。”
我以为他尚需时日参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