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马特河将苏黎世一分为二,左边是历史悠久的老城,右边是现代化的新城,以格罗斯教堂为中心向四周漫步,可以看到全世界最有名的瑞士人,还有它引以为傲的班霍夫大街。
闻葭第一次这么自在地在街上走,干脆口罩也没戴,原本以为没人认得出自己,没想到这一头金发跟姣好的身形还是过于惹眼,被国外的粉丝追着要了合照跟签名。
许邵廷带着她,故意拐进了一条人少的小路。
“准备在瑞士待多久?”
闻葭正低头,踩着路沿,边玩边走,许邵廷怕她高跟鞋不安全,将脚步放慢到跟她一样的频率,紧紧地牵着她。
“你待多久我就待多久。”
“不进组了?”他笑。
闻葭看得很透,“余见山就算现在宣布要进组,我不在,他不是还得看你眼色么。”
“有想去玩的地方么?我安排人带你。”他目光紧盯着她脚步,一瞬不错。
闻葭意兴阑珊地摇头,“你不在,感觉去哪都少点意思。”
“我没办法天天陪你。”
“我知道,”她突发奇想,抬起头,顾不上看路,鞋跟踩空,差点跌到路沿下,被一个怀抱拖住。
“我给你当秘书,怎么样?”
“正经秘书?”
闻葭往左右张望了两下,凑到他耳边,“白天跟晚上各司其职的那种。”
许邵揽过她的腰,手掌的力度大得很明显。
“我从不用女秘书。”
“我也不行?”
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她这么问,许邵廷也没例外。
于是第二日,闻秘书到岗。
清晨,许邵廷起床时,窗外还是黑夜的样子,不见一点晨光。闻葭感觉到枕在自己身下的手臂被抽离,下意识地去挽留。
她眼皮沉重,完全没有清醒的意思,抓着男人的手,胡乱地问他现在几点。
“六点。”
闻葭一鼓作气地起身,尽管意识还没清醒,但还是很有工作精神,“我要跟你一起去公司。”
许邵廷要笑不笑地睨着她的迷蒙凌乱。
“不用这么敬业,你自然醒再来。”
闻葭没客气,重新缩进被窝,半梦半醒地问:“会扣我工资么,许董。”
“不会。”
她得意洋洋,“这么仁慈。”
许邵廷盯住她,几不可闻地眯了眯眼,“晚上再追究你。”
等他从浴室里清洁完出来,床上的女人已经再度进入睡眠。
他早已衣衫齐整,发型利落。边打领带,边俯下身吻她额头。
“晚点我让司机送你去公司。”
说完,准备起身离开,又仿佛实在舍不得温香软玉,用剃了须的下巴蹭了蹭她颈窝,将人蹭醒了。
闻葭感受到他身上的淡香,也不撒起床气,只是勾住他领带。
“你没亲我。”
“刚刚亲了。”
“我没感受到,所以不算。”她耍赖皮。
许邵廷破天荒地硬不下心,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见她满意,他才低头看一眼腕表,匆匆地拎起西服外套,离开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