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思恍惚,喃喃道:“我想要的…也许很不切实际。”
“说。”
不切实际?左右逃不过豪华、奢侈、盛大。这有什么?他多的是钱,他给得起,只要她想,他可以给她无数场世纪婚礼。
“先不说。”
她要顺着少女时期的记忆,慢慢梳理,这需要时间。
“好。”他依着她,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我都会给你,这些都很容易。”
只要新娘是她,一切都很容易。
闻葭在他怀中点点头,静默两秒,又轻声问:“我们要不要宝宝?”
“已经想这么远了?”许邵廷不住地笑,“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
闻葭微微怔住,“我还以为你会说要呢。”
“我都依你。”
重新在一起已是不容易,他不可能再冒任何一丁点失去她的风险,逼她做她不愿做的事。
“叔叔也许不会愿意…”
许邵廷忍俊不禁,“许砚丞取向正常,功能良好。”
闻葭脸埋在他怀里笑了一阵,又抬起来,声音更轻了:“如果要生…我只想生女孩。”
“好。”
“眼睛要像我,鼻子要像你。”
“我努努力。”许邵廷亲一亲她鼻尖,“那性格呢?要像谁?”
“性格?”闻葭眼眸亮晶晶的,认真思索片刻,“一人一半。”
许邵廷低笑,指尖轻轻描摹她眉眼,“这么公平?”
“当然要公平。”闻葭捉住他作乱的手,贴在自己脸颊,“要是性格全随了你,整天板着脸教训人怎么办?”
“我什么时候教训过你?”
她小声控诉他,“床上…”
“那她会更乐意,”许邵廷咬她耳垂,顺势在她耳畔,“她要是知道自己是爸爸教训妈妈而来的,只怕会更乐意。”
他使坏,刻意咬重教训两个字。
闻葭脸颊也涨得绯红,咬住唇不理他,只问,“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女儿。”
“你不用依着我。”
“没有依着你,”他安慰着亲她脸颊,“只是,我也想看看你小时候的样子。”
闻葭轻柔地‘嗯’一声,将他抱得更紧,“这些都会实现,对不对?”
许邵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都会实现。”他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你的愿望,我都会让它成真。”
窗外,加勒比海的浪声轻柔,是为他们的誓言做伴奏。
闻葭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刚刚戴上的钻戒。
“许邵廷。”她很困了,眼皮耷拉着,声音很轻柔。
“嗯?”
“我们会一直这样吗?”她近乎梦呓。
“会。只会更好。”他却不是在做梦,口吻沉静而笃定,像远处坚不可摧的礁石。
夜大概很深了,闻葭在他平稳的心跳声中渐渐入睡。
许邵廷却久久没有闭眼,只是借着月光,凝视她的睡颜,仿佛要将这一刻,刻进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