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要是真对我好,你就少说两句行不行?”洪金棒跑出来站在孙国兰面前,心累地说:“八字还没一撇,你干什么要给她立规矩?就算我俩真在一起,你也不能这样干啊。”
“我就是看她没规矩才立规矩。人家看你死皮赖脸的贴,才这样端着架子!”
孙国兰这张老脸丢尽了,一不做二不休地说:“你要么今天站在这里听我把规矩说完,要么——”
尤秀终于舍得开口,胖乎乎的脸上出现似笑非笑地神态:“跟我立规矩?我就是规矩!孙国兰,你问你儿子,打小我们说的谁娶谁!”
“什么谁娶谁?”孙国兰顿时看向洪金棒,大怒地骂道:“你、你——”
群众之间口哨声此起彼伏。
洪金棒一脸英勇就义地说:“我打小的梦想就是让二姐娶了我,我做他们家的上门女婿。”
他为爱疯狂。
香栀和沈夏荷为他疯狂鼓掌。
周围群众一声接一声的叫好!
“说的好!”
“是个爷们!”
“好!”
尤秀戏谑地看着孙国兰黑下的脸说:“还有呢?”
洪金棒扭扭捏捏地说:“妈,我跟二姐说好了,只要她点头我就做上门女婿,而且,我还不要彩礼呐。”
“你真是要气死我啊。”孙国兰原地晃悠了两下,终于坚持不住,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尤秀走过去看着洪金棒给他妈掐人中,感叹地说:“到底还是女同志刚强,你爸昏过去三次她才一次。”
香栀和沈夏荷见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俩人劝着看热闹的先回去吧。
等到人走的差不多,香栀发问:“洪金棒真没什么特征吗?怎么大家从公厕出来,一个个笑的很理解。”
抱着他妈回房的洪金棒差点把亲妈扔出去,他加快脚步不参与这个话题,可沈夏荷看到他耳朵红了。
尤秀笑了笑说:“我们打小在一起玩,他三四岁跟别的男孩比过撒尿。。。然后我看到他的那个p——”
洪金棒放下孙国兰跑了回来,脸成了红包子急切地说:“不要跟女同志说,二姐,我求你了!”
还剩下几个一起进公厕的男同志,嘿嘿嘿地笑着,全是在揶揄。
尤秀背着手绕着他走了一圈,促狭地告诉香栀和沈夏荷说:“——没有。没有任何特征,刚才我是诈杜凌凌的。”
沈夏荷眼睛眯着看着他们,表示怀疑。
香栀信以为真,拍着小肚皮说:“嗐,闹了半天是空城计呀。不过我肚子也闹空城计啦,咱们回吧。”
沈夏荷有点渴,点头说:“回吧,我都累了。”
学校门房守着三轮车看了场反转又反转的热闹,见她们仨要回去了,招呼夏老师说:“你要不要也上来?走回去恐怕会错过午休啊。”
“夏老师,你上来吧。”香栀往里面挪了挪位置,面对自己的数学老师亲热地说:“能坐得下。”
“哎呀,谢谢啊。这里头真舒服,还有栀子花的香味呢。”夏老师走过来后脚跟都打泡了,巴不得她们邀请。
洪金棒在屋里看到尤秀要走,转头也要跟着走。
孙国兰有气无力地说:“死孩子,你不要你爸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