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现在就已经要被千刀万別了!”
赵上使几乎室息,整个人在死亡边缘来回徘徊,稍不注意就要被活活掐死,他使劲拍打著曹威精铁浇铸般的手臂,想要挣脱开乱来。
结果只能是姚撼大树。
“我是陛下派来的奉阳上使,你—你已经犯下死罪!”
曹威哈哈大笑,就像拎著一只小鸡崽,从云霞飞舟上离开,往秦关掠去,“死罪?”
“除了琅琊王可以定我的罪,其他人还没有这个资格!”
“就凭你?笑话!”
曹威看了一眼一身华袍的赵上使,来到秦关城墙,故意拖著往前走,就像是一条拖著一条死狗,在粗的城墙上摩擦。
很快,就在城墙地面上留下一道血痕。
曹威冲站在两旁,对赵上使怒目而视的眾將士笑道,“还愣著干什么?”
“赶紧把血跡清理乾净,別让畜生血弄脏了我们这座被英雄血浇灌的雄关!”
此言一出,立刻就有將士跟在血痕后面,绝对不保留一丁点这种骯脏之血,有的还趁机给那死狗一样的赵上使来上一脚。
这种养尊处优的二境方土,战斗力不怎么样,但身体还行,没什么旧伤暗病,还算耐打。
等到曹威拎著赵上使,在琅琊殿外求见时,赵上使几乎快要昏死过去了。
但曹威始终用元气吊著他一口气,他想昏过去减轻痛苦都做不到。
“这就是从奉阳来的上使?”李砚知对赵上使的伤势並不在意,隨手一挥,將赵上使怀中的圣旨摄来,然后头也不抬的说道,“先留此人一命,剩下的隨意。”
曹威心中虽然疑惑围杀琅琊王没有杀人,但还是立刻抱拳应是,然后拎著赵上使离开。
回到城墙上,曹威招呼將士,將这位带著二世旨意来的赵上使绑在木架上,“琅琊王有令,要让这畜生回奉阳送消息,所以不能杀!”
“所有人全都过来赏他一口唾沫!”
“有哪个汉子还没娶婆娘的?赶紧过来送他一泡童子尿,驱驱邪!”
“这特娘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估计是个太监,简直就是在污染秦关!”
一言出,万人附和。
隨看曹威大手一挥。
此起彼伏的號令声响起,“弓兵一营,立正!”
“火部一营,齐步走!”
赵上使目毗欲裂,身体拼了命地挣扎,“不要,不要—””
“杀了我!赶紧杀了我!”
“鸣鸣鸣—求求你们,杀了我——”
就在城墙上,热火朝天地开始“辱使工程”之际,李砚知打开圣旨,迅速扫过上面的字跡之后,隨手將圣旨扔到一边。
“国贼夏奸,霍乱超纲。”
“一群败类!”
“还让我迎接三十万迁入者?有想法!”
他都快要被气笑了,这群人是脑子傻了吗?
怎么敢对自己下命令?
他隨口唤道,“来人!”
话音落,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殿外,“参见琅琊王。”
李砚知抬起眼眸,“姜兄?你回来了?”
来者正是姜諦,他快步走进大殿,“商黎商兄命我等在奉阳城监视眾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