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会被大家用意味深长的目光调侃——心思不纯。
尤其是那个月老家的孩子紫月仙子,天生掌握吃瓜第一线,只要有人“心思不纯”,她的周身就会出现三五根细细的红线环绕,蠢蠢欲动。
一群十五六岁的孩子,正?是最敏感又最怕丢人的时期,学宫里?的男孩女?孩果真泾渭分明?。
只有每个月的试炼考核,会被师父点兵点将?分成?好几组,被迫一起?作战。
没能分在?同一组,但温怜尔的眼睛耳朵和心仍然跟烛荒在?一组。
她看见和烛荒一组的孩子惊喜欢呼,说这次试炼一定?能拿头筹了。
这话?是故意说给烛荒听,一种旁敲侧击的奉承。
可惜烛荒听不懂,默不吭声继续看手里?的试炼地图。
他的迟钝,在?同年龄的姑娘看来是一种沉稳的冷酷。
但事实不是这样。
有孩子继续尝试拉近距离,“这种难度的试炼,殿下动动手指就过了,我呢,只要跟在?后面不添乱就成?~”
这话?烛荒总算听懂了,但只听懂字面意思,没听懂其中依赖与信任的暧昧。
烛荒石珀色双瞳从地形图上挑起?,“活都让我干了,还要你作甚?我是来学宫练习号令三军,等你阵亡了,我才会动动手指。”
满眼仰慕的孩子们一下子熄灭了,对强大的烛龙族不切实际的浪漫幻想突然终止。
隔壁暗中观察的某只小?朏朏憋笑憋得很痛苦。
但是试炼开始后,战斗中烛龙族的锋芒太耀眼。
学宫里?不少孩子强行忽视烛荒的耿直乖张,顶着时刻被毒舌袭击的危险,围着他赞叹追捧。
这让温怜尔第一次有些不安。
习惯了只有彼此是唯一朋友的二人世界。
回宫后她问他,跟别人配合阵法是不是很难磨合。
他用震波说“是很难”,说“闾姚仙子不懂变通”。
“闾姚仙子。”她挑眉重复他的话?,慢悠悠地品味这称呼:“你为什么不直接叫她闾姚?你跟他们说起?我的时候也叫我仙子吗?怜尔仙子?噫~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烛荒警觉地直起?身,垂眸严肃注视她,“我为什么要跟他们说起?你?没人敢在?我面前说起?你。”
温怜尔脸上故作无所谓的笑意消失了,她嘟起?嘴冷冷问:“为什么?跟我是朋友给你丢脸了?”
烛荒惊讶地皱眉,歪头尝试理解她的话?,失败了,但还是严肃用震波解释,“紫月仙子经常潜伏在?我周围,别人一提起?你,我就心思不纯,紫月仙子会被她的红线缠成?线团,窒息而死,我会因为太过不纯而难辞其咎。”
这就是为什么上一世的小?兔子很喜欢逗不太会表达的烛荒说话?。
不懂人族的隐晦,让这条龙说的话有时出乎意料的好玩。
可惜此刻的皎尾表达能力尚未起步。
只气呼呼注视小?兔子。
温绛耳皱眉想了一会儿,大胆揣测:“啊!我知道了,你今天不想扮小马了是吗皎尾!”
小?兔子非常大度的起身蹦下车,亲自扮演小?马驹。
而皎尾被她推上小?拖车,跟驸马并排而坐,扮演皎尾公?主。
“呃啊啊啊……”小?兔子拽着拖车栏杆,奋力拉着巨大的皎尾公?主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