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问夏没跟秦之屿计较他敷衍她的事,也没提过。默许了他的这种敷衍。
路上梁问夏还在想着一会儿吃什么,点外卖还是煮水饺,不过上周外婆送来的水饺好像吃光了。
打开门看见门边立着一只黑色行李箱,沙发扶手上搭着一件黑色的男士西装外套。再抬眼一看,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立在落地窗,背对她举着手机在打电话。
小狗惊喜出现?
秦之屿听见动静回头,梁问夏跑过去撞进他怀里,手臂环上他的腰紧紧地抱着他。
他在讲电话,她没有出声,仰着脑袋安静地看他。我的小狗真好看,越来越帅气有型了,她心想。秦之屿也低头看她,抬手揉揉她的头顶。
秦之屿这通电话打了好久,梁问夏等得不耐烦了。垫起脚尖亲他的喉结,一点点往上,下巴,嘴角,最后堵住他一张一合的嘴唇。秦之屿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吧台,摁着梁问夏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两人双双倒在沙发,衣服掉落一地。
梁问夏趴在他身上,感受他细密的舔-吮,急切的亲吻,凶狠的撞-击。伸出舌尖滑过他的喉结,又轻轻咬了一口,“秦之屿,你怎么会回来?”
“在京市专机。”秦之屿将她额前的碎发帮她别在耳后,指尖摩挲她细嫩的耳后肌肤,嗓音暗哑,“太想你了,回来看看你。”
“什么时候走?”
“…一小时后。”
居然只有一个小时,她还以为他至少能待一晚,明早再走。连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没有吗?就不能多陪陪她吗?他为什么总是这么忙?要忙到什么时候呢?
梁问夏不说话了,专心感受他、迎合他。
秦之屿感受到了梁问夏的不开心,心疼了那么一下,捧着她的脸温柔地亲吻她,“对不起,问夏。”
“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我想听别的。”
“梁问夏,我爱你。”
梁问夏红着眼睛委屈地看着他,“你能多说几遍吗?能一直说吗?”
秦之屿一遍遍地喊她的名字,一遍遍地说爱她,一遍遍地亲她,一遍遍地喊她宝宝。他手到哪,嘴就到哪,哪里都有他留下的痕迹。
梁问夏眼眶酸胀有些想哭,晕着情-欲的漂亮眼睛微睁着瞧他,却瞧不清楚,视野所及一片朦胧。
“你到底是想我,还是想这个?”
“都想。”秦之屿安抚地吻去她眼尾溢出的泪花和额间的汗渍,再把她抱起来跟她接吻。
哼~
脑中白光乍泄,梁问夏微皱起眉,没法思考,也说不出话来。她受不住,张嘴狠狠咬他。秦之屿喜欢被她咬,她咬得越用力,他就越兴奋。
体力跟不上,梁问夏先败下阵来,被折腾得没力气再咬,软绵绵-湿-漉-漉地趴他身上随便他弄。
才刚结束,吧台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这一室的暧昧-旖-旎。
梁问夏直起腰从秦之屿身上起来,被吮得鲜红的唇瓣张开控诉他,“你好过分,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过分?”
控诉完又说:“我真想把你手机砸了。”
“我也想砸了。”秦之屿轻笑。
“那就砸了吧!”她开玩笑说这么一句。
不是玩笑又是什么呢?她总不能真把他的手机砸了,让他的那些破工作都见鬼去吧。
梁问夏难过的时候,有想过给秦之屿打个电话,对他说:秦之屿,你别工作了,回来吧,我养你。十个你我都养得起。
这种想法也就只能想想,哄哄自己开心。秦之屿是人不是宠物,有思想有尊严,不需要她养。
她也不能这么自私地要求他放弃,那是他的责任,他奋斗的事业。她和他都过了随心所欲的年纪,爱恋不是生活的全部。
送秦之屿去地下车库,他助理和司机在车里等着。梁问夏舍不得他,抱着他的腰不想撒手,红着的眼睛幽怨又委屈。
“问夏。”秦之屿无奈又心疼地抚摸她的发尾。想把她打包带走,毕竟黏人的梁问夏很难见。
“一分钟,再抱一分钟我就放你走。”她说话算话,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完六十秒就真的放开他。没有看他,干脆利落地转身进电梯上楼。
电梯上行的过程,梁问夏看着镜子里自己饱含泪水的眼睛,轻轻一眨,豆大水珠无声掉落。她不想哭,可是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用手背抹掉脸颊泪痕很快又有,怎么都擦不完。
她太难过了。心想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结束?她快熬不下去了。
明明前几年也是这样过来的,前几年虽然也会难过,可是都没有现在这样难过。她好像无法再自行消耗掉这种难过的情绪,不只不能消耗,还一直堆积在她体内,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