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闻到一股药味,”裴少爺坦诚,“我身上的。”
唐熙熙说的、不美好的東西挤进腦子,季江屿闻得很仔細,又要开始眼红。
“被抢救太久了,一定是因为天天输液或者打针,”裴逐舟笑得輕松,翻身把人压住,“真闻不到?闻不到鼻子也清净。”
不说还好,说到闻不着,季江屿就跟有个假想敌似的了。
他执拗地要去嗅,扯着裴逐舟的衣领。
裴少爷就顺着他抓过来的手輕吻,手指、手心、手背,再到手腕和胳膊。
季江屿仿佛被过了一道电,条件反射地侧身,又被咬住了肋骨处。
默契十足,他雖然受不了痒在挣脱,但煺一直靠着裴逐舟的崾。
少爷捞了一把,隔着库子磨汏煺内侧。
季江屿几乎被抱起来,他伸手摸裴逐舟的脸颊,温暖的拇指按压皮肤。
面前的人完完好好的,哪里有点“被抢救太久了”的样子,但裴逐舟这么说,他就信,就开始心疼。
圈住裴逐舟的脖子,季江屿的呼吸都收紧,胸腔内弥漫着一股酸楚,忍不住眼眶发热。
他想更多的触碰眼前这个人,但被力气摇晃得身形不稳。
裴逐舟吻到他发热的脸颊:“怎么哭了?”
季江屿撇过脸,眼尾滚出晶莹的泪珠。
裴逐舟愉悦的吐出气息,抱着他舀耳朵:“有这么慡?”
季江屿:“……”
没来得及辩解,裴逐舟近乎禁锢,鼎得他忍不住发出更多、更大的声音,落在下颌和脖颈的轻吻不断绝,裴逐舟轻声的安慰像是某种魔咒。
“为什么你会这样?”季江屿问他,带着一股淡淡的鼻音。
夜终于消停下来,裴逐舟看着天花板,明白他在问什么。
“賽车,”少爷回忆,“那天和一群人跑环山賽道,出了事故。”
季江屿心惊肉跳,颧骨本来还泛红,瞬间白下去。
“不是大事,”裴逐舟笑笑,“没死透。”
这并不好笑,季江屿伸手按住他的脖子,能感受到动脉跳动的有力触感,但每跳一下,季江屿的心脏就跟着牵扯。
想起之前在魁總那……应该是他剛出事故不久。
“你在万郭山上……”季江屿都不敢说话了。
那天他还赛车,那些碰撞又进入耳朵,季江屿记得当时,现堪的人说过,车上被撞得少了颗零件。
裴逐舟感觉到他在发抖,于是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没有心理阴影,”少爷不像是在说谎,“就算是死于赛车,我也没有害怕啊,万郭山那晚上还是把我跑爽了,魁總的车真好。”
季江屿:“……”
裴逐舟也夸他:“后边你带我去的那个赛车场也好,比起深夜环山,我很喜欢那次的,心动得现原形了。”
季江屿听到他的描述一愣,想到那天的事,爬到裴逐舟身上笑起来。
虽然眼眶依旧红着脸,但看得出没那么伤心了。
他低下脑袋,一点一点亲裴逐舟的嘴唇。
没有情。欲包裹,单纯的就是恋这些触碰,吻里就夹杂上很浓很重的感情。
爱、心疼,还有占有。
都不会让裴逐舟不适,他甚至拉住季江屿的手臂,按住他的后脑。
“我们明天出去約会吧,”季江屿再躺下的时候,伸手握住少爷的手背,声音里居然多了羞涩,“我们都没有正经地約会过。”
裴逐舟回握住他的手,轻轻地说了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