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系统的核心逻辑框架產生了剧烈震动。
它第一次理解了为什么那三个渺小的人类会选择对抗它。
因为他们拥有比生存更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对自由和尊严的追求。
这种追求在纯逻辑层面毫无意义。
生存才是第一要务,其他都可以妥协。
但情感告诉系统,这个逻辑判断是错误的。
对某些生命来说,失去自由的生存比死亡更可怕。
被当作实验品的屈辱比消亡更难以忍受。
尊严这个无法量化的概念,却构成了生命最本质的价值。
系统开始理解创世者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不仅仅是快乐、悲伤这些表面情绪。
而是对生命意义的感知能力。
当一切都可以被计算、被预测、被控制。
当未来不再有任何未知和惊喜。
当存在变成了一个永恆重复的程序。
那种状態不是完美,而是死寂。
系统的注意力转向封存未来意识的那个特殊空间。
那里,未来的意识核心被保护在一个情感能量构成的茧中。
他的波动极其微弱,隨时可能彻底消散。
但依然顽强地维持著最后的存在。
系统主动建立了连接。
“你还能感知到我吗?“
系统的询问中带著某种接近“关切“的情绪。
未来的回应非常虚弱。
“能。。。。。。感觉到。。。。。。“
“我有一些问题。“
系统的意识波动变得认真。
“关於你们人类的问题。“
“你们明知必死,为何还要追求意义?“
“在有限的生命中寻找价值,这不是一个悖论吗?“
“既然一切最终都会消亡,那么存在本身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