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伤到哪?”
白珩的手轻轻托起,露出刚愈合的伤疤,季云彻心头一颤,轻声问:“可还疼。”
白珩的手急促地从他手里拿开,指向倒地不起的萧径,但发不出言语。
“来人,带萧大人去医馆。”
萧径的伤势不容乐观,上前来的侍卫轻手轻脚将人扶着离开。
白珩的目光跟随萧径,直到消失。
“萧大人不会有事的。”
白珩闻声目光看着季云彻,想开口却开不了口。
“都怨我,明知如此危险,还再次让你陷入险境。”
白珩微微摇头。
季云彻将他拦腰抱起,他顺势环上了季云彻脖颈,熟悉的味道,还夹在些清苦的中药味,安心的睡了过去。
季云彻抱着白珩疾步走去,一侍卫上前禀告:“暗渠四通八达,遍布整个淮州州府,贼人并未抓住。”
“命人守住出口,务必将此人抓住,玄尘呢,叫他来见我。”
“是。”侍卫步伐加紧,紧跟着季云彻,欲言又止。
“还有何事?”季云彻眉头紧蹙,但依旧声音不大。
“人手……恐……”侍卫回答得支支吾吾。
季云彻带出的人本就不多,宣平侯留下的人均被他带出,若不是有一个侯府要守,他倒是想一并带出。
“将暂有人手带去,让玄尘快些来见我。”
“属下遵命。”
王府
“何典军您来了,王爷等候多时。”
淮王身边的内侍领着一位魁梧的男子走在王府回廊上,此人正是在王府内当值的何茂何典军,他今日接到夏承泽之死后,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夏承泽作为副典军向来不服于他,他也不屑与之计较,只是这人突然死在了一个小小的千户之家,实属蹊跷。
“有劳陈内侍。”
陈安见何茂态度谦卑,有意提点几句。
“夏副典军之死,王爷很是震怒,典军放下私人恩怨莫要惹了王爷不快。”
整个王府都知陈夏两位典军不和,王爷自是知的。
“多谢陈内侍提点。”何茂塞了随身携带的银两给陈安。
陈安面上无喜色,藏在手袖下的手倒是颠颠了重量,很是满意,随后又提点了几句,直到书房门前才住了嘴,禀报后,很快便有了其他内侍将门打开。
“王爷请典军书房一叙。”
何茂将卸下武器,交由门外候着的内侍,随后整理衣装一人入了屋内。
淮王的书房他也并未来过几次,时常是在门外候着,淮王日常较为节俭,屋内的陈设简单,却又不失大气。
他一入门便见屋内之人坐于案前,批阅着什么,他不敢抬头,径直跪下。
“属下见过王爷。”
“何典军请起。”商洵微微抬眸,并未停笔,随后便又继续批阅。
何茂不敢起,只能跪着,等待商洵发话。
笔落于青瓷笔搁上,商洵缓缓起身。
“今日召何典军来,是为夏副典军之死一事,你可有何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