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巨蛇食人,是你们将其杀死的?”季云彻做于床头将其揽入怀里,“受苦了,这小人栩栩如生和你真像。”
“看这。”白珩在册子上几笔画出一个简易石桌,又画出一个方型匣子。
“这个匣子是关键证据?我这就命人去查。”
白珩按住季云彻的手,微微摇头,随后在纸上写:“不急,先命你的人前往暗室探查,这个匣子可能并未丢。”
“何出此言。”
“巨蛇还守着,便没有人能轻易潜入。”笔尖停留在入字上,拉出长长的痕迹。
“有何不适,不想了,身体为重。”
白珩挡住季云彻要拿册子的手,随后迅速在册子上写出:“齐万和夏承泽可能是入了同一个暗渠,不是自愿入,而是有人引导,去查夏承泽家是否有能入暗渠的入口。”
“好,我这就命人去查,你不必忧心,好生休息。”
白珩紧盯着册子上的字,握笔的手不由颤抖,一双温热的手覆上,轻声在他耳边道:“我在。”
短短两个字给了他莫大的鼓励,他继续写道:“大夫说你不宜见风,怎么又不听。”
季云彻耳根瞬间通红,忙找补:“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大夫可看过了?”见季云彻不答话,白珩又写下,“如实说。”
“尚可。”
白珩不悦地在册子上画了一个小小的人,揍另一个小小的人。
季云彻轻笑:“我就在这,随阿珩打。”
“舍不得。”
随后又写道:“你是如何寻到桌上的册子的。”
“是玄尘寻到的。”
白珩明了,玄尘见过他的册子,他和萧径从齐家那掉下去,定是知下面是何处,便去寻了出口,真是苦了玄尘。
“你好生休息,我这将事吩咐下去。”
季云彻轻轻将白珩放下靠在床沿上,欲拿走白珩的册子和笔,手袖便白珩扯住。
“嗯?可还有事。”季云扯转身,拉住白珩的手,白珩微微颔首。
“可是怕我有危险?”
白珩微微颔首。
“我不会再让我陷入危险的,我向你保证。”
白珩拉住季云彻的手,微微颔首,目光在册子上。
季云彻将册子和笔再次递给白珩,白珩迅速翻开写下两个字。
“南沧。”
季云彻看后一怔,据他所知南沧已归顺于璟国,至此之后一直谨小慎微,难道此案与南沧有关,那这便不是一起小小的灭口案。
“阿珩,我虽信任你,但这关系到两国利益,切不可外传。”
季云彻从白珩手中拿过册子,背对着他走向烛台点燃,燃烧速度极快。
白珩难以置信地看向烛光中的背影,一股木质燃烧后独有的香味弥漫在空中。
“阿珩,事关重大,你记住你什么都不清楚,安心在侯府养伤。”
季云彻语气疏离,但仔细听却有些不舍,他不敢转身看白珩,径直走出了房门。
房门重重关上,独留白珩一人。
“寸步不离看好白公子,不允许他离开侯府,若有差池,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