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裴彧突然弓起身,徽音的指甲不由得戳到他的伤口。
“怎么了?”徽音放下药,凑近裴彧跟前问。
裴彧的耳尖通红,他弓着的身体慢慢放回去,方才徽音摸到他的肩胛骨,他那独守空房的小兄弟受不了这个刺激,当即反应起来。
这么丢脸的事情当然不能说出口,裴彧头埋进软枕里,闷闷道:“没事。”
徽音看着他通红的后颈,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裴彧跟受惊的猫一样,条件反射的往后退。
徽音的手蹲在原地,看着他不自然的身体姿态,疑问,“你到底怎么了,哪不舒服?”
裴彧望着她清澈的眼底,终是忍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将人拉进怀里轻吻。
徽音本要挣扎,被他轻柔炽热的唇瓣含住,担心挣扎碰他的身后的伤,抬起的手轻轻落下,难耐的勾住身下的衣裙。
一吻方毕,裴彧抱着徽音在怀里轻轻喘气,窄腰不动声色的后悔,遮住下腹凸起的形迹。
徽音垂着眼,平复心绪。裴彧轻轻摸着她泛红的耳垂,另一只捧着她的转过来,低头凑上去,额抵着额。
他坏心眼的下压,高挺的鼻尖一下一下的轻碰徽音小巧的鼻头,呢喃道:“徽音,你得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
“你心里的想法,你的疑问,你的伤心难过,你要说出来,要全部我告诉我。”
他将徽音的发丝别在耳后,慢慢跪在她身前,紧紧盯着她的眼,不容她闪躲,“就像前几天,你应该直接问我,你是不是要和李莹月定亲了?”
“你在怕什么,徽音。”
徽音难受的朝后仰,捂住胸口摇摇头,她不知道,她害怕。
她在怕什么,她怕问出口会自取其辱,会看见裴彧讥讽的眼神,会听见他刻薄的话语。
徽音痛苦的抱住头,呼吸急促,“你不要……说了。”
“徽音,看着我!”裴彧抱住她,抚着她的背脊不住的安慰,柔声道,“别害怕。”
他吻着徽音额头,将她整个纳入胸膛,喘息道:“你不该害怕,害怕的应该我是才对。”
徽音泪眼朦胧的抬头,“为什么是你害怕?”
“因为我爱你,我想拥有你,想让你满心满眼的都是我。害怕你离开我,不再看我一眼,丢下我离开。”
徽音唇瓣颤抖,捂着唇流泪。她抱紧裴彧,脑袋紧紧埋在他的颈侧,滚烫的眼泪滑落进裴彧的伤口,令他浑身酥麻。
“我不敢问,我怕你会嘲笑我异想天开,你要娶谁,柳檀还是李莹月,我没资格过问……”
“你有。”裴彧低头吻去她的眼泪,心中怜爱万分,声音柔的不像话,“只有你,不论从前还是往后,我都只要你一人。”
他单手捧住徽音的脸半强迫半哄着她抬头,深深吻下去,他勾勒着徽音的唇瓣,强势有力的破开她的檀口,唇齿交缠。
耳边是两人交缠搅弄的水声,徽音仰着头发出轻哼。
徽音喘不过气,下意识的朝退后,却被裴彧紧紧缠住的唇舌勾住,压着她不许逃跑。
她握紧拳头轻轻捶着身上的人,裴彧终于舍得从徽音唇上离开,看着她满面红潮盈盈春水的眼睛,他忍不住的又低头轻啄下去。
徽音别开脸,手脚并用的爬出他的怀抱,蹲在相对安全的位置捂着砰砰的胸口的喘气。
裴彧从榻上起身,刚敷好的药的伤口由开始涌出血,他却浑然不在意,仍由鲜血滴在地板上,径直朝徽音走去。
徽音睫毛盈泪,抬头望着他低泣,“你的伤?”
“不碍事,”裴彧在衣摆上擦干血迹,单膝跪在徽音面前,语气引诱,”还有什么,你想问的都说出来?”
徽音微微仰着头,嘴唇未动,“我看见你和李莹月有说有笑的,你”
裴彧闷笑一声,胸腔振动,他无奈的叹道:“看来以后都不能和其他女子说话了,不然某人都得跟我闹。”
徽音满脸涨红,别过脸反驳,“我没有!”
“李莹月拿你做筏子,我才同她说了几句话就去找你了,结果你人已经走了。”
裴彧摸着身后的伤微微蹙眉,他阿母今日是叫人下死手了,那几个亲兵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将,手劲不小。
他没让徽音看出来他难受,摸着她的脑袋戏谑笑道:“现在明白了吧,下次有什么直接问我,别自己七想八想的,到头来折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