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咱也不是那无理取闹的小人,我也让你两只手!咱们公平……”
……
“服不?”
“服……”
“还让我两只手不?”
“……”
“愿赌服输,去给我扫两个月门。”
“我们啥时候说的有……”
“没有吗?”
“对不起哥,错了哥,我扫哥。”
……
于是漂泊者本来就清闲,现在更是难得清闲。
摇头笑笑那边苦闷地拿起扫帚,还在想着到底怎么才能赖掉这次赌注的弟子……怕是今天过后又要多一个传言了……
也罢。
“看他们这么努力,上山去给他们搞点野味……”
说干就干。
带上了那把从不离身的湛蓝迅剑,与之相配的却是普普通通的布衣,既不破烂也不华贵。
任谁都能一眼看出这把剑的不凡,可谁也都没见过他出鞘过……
连摸都不让摸。(小声逼逼)
上山路远,这一去就得是几天时间,交代好门派内务,带上几天的干粮和清水,便往深山中走去。
已至深秋,清晨的山林变得异常阴寒,叶子还没落下,可厚厚的青苔叠着落叶铺在地面,再有薄薄一层霜露,就使得道路非常难走,走两步滑一步。
忘了说,漂泊者所在的宗门处于今州的南方,湿气重,故而阴寒更甚。
“真是……这树叶子也不多落点,把阳光全挡着了……”
所以即便是清晨,太阳已经走出了山,山中却依然还是雾气迷蒙,阴冷潮湿,树木草丛都卯足了劲往上疯长,越往上走长得便越密集。
在这种环境下,一个不小心就要被锋利的灌木树枝刮得皮开肉绽,质量差点的衣服也要被刮开口子。
漂泊者手脚并用地往上攀爬着,用手中的迅剑充当拐杖,充当匕首,斩开拦路的荆棘。
该去哪里寻找野味?反正是山上,路上找到了足迹或者粪便再下判断。
“嗅——嗅——”
走不到两个时辰,大概到了半山腰处,漂泊者微微动了动鼻子,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香气?”
在山中,而且是如此潮湿的环境下,以人类的鼻子大概也只能闻到泥土和草地的味道,水汽的遮蔽还是很强大的。
可即使如此,漂泊者依然闻到了这一丝不同寻常的清香,似花却也不似花——是花的香,却比花的浓。
硬要说更像是那些才子佳人的风月场所,却又没有那么庸俗。
“奇怪……”
嘴上说着是奇怪,可那把迅剑已经悄悄地出鞘,反握在手,收紧了腰,猫下了重心,往前去……
可再往前走,诡异虽是诡异,却并没有意想中的危险。
这是一片不大不小,在深山老林中勉强能被称作空地的地方,二人难以合抱的老树上被刮下了一层树皮,连在下方,厚厚的树皮中夹了一包香囊。
嗅了一下,正是那股花香的来源。
可更诡异的是,本来应是蓝白的香囊,此时却被红血染成了棕黑,血迹还未干透。